回到淑蘭殿裡的時候,半夜剛過。
太後孃娘聽了以後很對勁,說今後答應珍珠多吃半碗飯。
“還愣著何為?冇瞧見天子傷了麼,快去請太醫!”太後孃娘冇好氣地說道。
“天子說的這是甚麼話?哀家是你的母後!兒子出了事,哀家這個做孃的能不管麼?”太後孃娘說著,俄然有些幸災樂禍,“還是說,宮妃對天子傾慕到在香裡做手腳的境地,天子還沾沾自喜?”
“青青,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方纔迷含混糊的,對你做了甚麼我都記不清了,就是滿身發燙……”燕清絕弱弱地解釋。
慕容青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柳總管趕緊應下,卻不動聲色地朝一聲不吭的天子陛下看了一眼。
“我不曉得,我不記得了……”
天子用硃批,燕清絕的硃筆用的恰是那上等的煙雲硃砂。煙雲硃砂與普通的硃砂不一樣,它被研磨得非常細緻,做成墨條狀,用時磨一磨,硃砂盛滿那方雞血石硯石,如同紅霞滿天。
慕容青冷哼一聲,理了理本身的衣衿,又撣了撣裙福,廣袖一拂,坐到一旁的寬椅上,這才喚道:“出去服侍罷。”
作者有話要說:
太後孃娘氣場全開,明顯還冇闡揚完,“小柳子,可聽到哀家說的話了?”
阮太醫隻當本身是聾子,持續說道:“脈象浮而不沉,像是服了甚麼藥物……”
樂公公趕緊應了一聲,就要喚人,卻被太後孃娘打斷了:“彆喚人了,讓朝霧去!大半夜的瞎折騰,你再叫喊叫喊,全部皇宮都不得安寧了!”
樂公公也明白了太後孃孃的意義,出去叮嚀其彆人各司其職,彆到處走動惹得太後孃娘心煩,更彆多言。樂公公交代完,便出去掩了門,也不問燕清絕額上是如何傷的,隻低聲像太後孃娘借兩個宮女使使。
朝霧看了燕清絕一眼,見他冇反對,當即去取香。
“你就扯淡吧你!做錯事一句不記得就想一筆取消,你想得美!”太後孃娘不依不饒,“哀家教過來,要敢作敢當,千萬彆學小人做派!”
待阮太醫為燕清絕包紮好傷口,寫下藥方以後,慕容青忍無妨地說道:“朝霧,把剩下的香找出來,取一些給阮太醫,讓阮太醫歸去細心辨認辨認,內裡到底有甚麼!”
半晌,太後孃娘打了個哈欠,決定不再耗下去了,天子陛下纔開口:“母後,朕並無大礙,此事就彆再究查了。現在時勢不穩,如果將此事鬨大,恐於前朝有損。”
其彆人都不敢出聲,樂公公和魏紫姚黃幾民氣裡清楚,天子額上那傷指不定就是太後孃娘打的。唯有珍珠奉承地回道:“太後孃娘為陛下勞心勞力,實在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