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頓時反應過來,吞吞吐吐地說道:“太後孃娘,奴婢在良嬪娘娘身邊當差。奴婢……奴婢本日衝犯太後孃娘,乃是想請娘娘救救我家主子。自從良嬪主子救貴嬪娘娘有功,被升作良嬪以後,寧嬪娘娘就一向心存不甘,常日還是將良嬪主子視為宮女,肆意吵架,各式折磨。主子三天兩端受傷,奴婢實在不忍心,纔會大膽請太後孃娘做主的!”
珍珠埋頭偷笑,太後孃娘公然是記恨著楊妃呢。太後孃娘會記恨楊妃,申明太後孃娘內心是在乎陛下的。得空她得去跟柳總管說道說道,讓他在陛上麵前替本身美言幾句。
珍珠幾人見這丫頭聲淚俱下,倒有幾分真意,想來那寧嬪不但充公斂,反而變本加厲了。
良嬪本領坐著的,聞言趕緊起家回話,倒是滿身有力,腳下一軟,癱跪到地上。
小丫頭估計冇經曆過這等事,嚇得臉都白了,隻顧叩首告饒,倒不記得說閒事了。
珍珠幾人對視一眼,莫非事情竟到瞭如此嚴峻的境地?
纖纖細指拈著牡丹花,慕容青有些希奇地說道:“這時節竟另有牡丹花開?”
那些宮女們都倒抽口氣,很有些感同身受,個個都敢怒而不敢言地瞪著寧嬪。
珍珠得令,便去領了那肇事的丫頭過來。
可貴的是良嬪也來了。她跟在寧嬪前麵,即便有人扶著也腳步混亂,看得出她想跟上寧嬪的腳步,但是寧嬪涓滴冇有諒解她的意義,以是她一起好幾個趔趄還是冇跟上。隻見她麵色慘白,額上汗珠直冒,身邊的小敏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可想而知臥病在床並非謊話。
這類事在宮裡頭並很多見,不過慕容青是向來不管這等閒事的。並且自那天陛下肝火沖沖地走了以後,太後孃娘不見得有過好表情,想來更不歡暢被這等事擾了平靜。
楊妃驚呼一聲,麵色慘白。而善貴嬪則是滿目標不忍。
小敏聞言淚落得更凶了,“現在寧嬪娘娘在翡翠宮裡祈福,也冇有客人會去翡翠宮,以是無人撞破寧嬪娘娘折磨良嬪主子的事,良嬪主子又不忍寧嬪娘娘受罰,不肯奉告彆人,還叮嚀奴婢等人不能說出去,這便瞞下了。若不是良嬪主子的身子越來越差,奴婢也不敢來向太後孃娘求救……”
良嬪趕緊謝恩,然後說道:“寧嬪姐姐冇有吵架過臣妾,還請太後孃娘不要究查此事。”
珍珠涼涼地說道:“方纔不是又哭又嚎的替你家主子喊冤麼?說甚麼見不到太後孃娘就要死在這兒。現在你見著太後孃娘了,倒隻顧著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