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鬱善的心頓時一空,不成置信地看向燕清絕。
“天子!她犯的是暗害皇嗣之罪,暗害皇嗣劃一謀逆。天子是想奉告文武百官你並不在乎皇嗣,還是你並不在乎有人謀逆?你讓善貴嬪情何故堪?你讓文武百官情何故堪?你讓燕氏祖宗情何故堪?”慕容青擲地有聲。
寧婕妤惶惑不知如何是好。還是珍珠提示道:“良嬪娘娘,還不快向太後孃娘謝恩!”
“你就彆自謙了,哀家看中的就是你的憑心而為,這宮裡頭的女子雖說,但像你普通良善的倒是少見了。後宮事件有楊妃主持大局,費不了你多少心神,你儘管幫手楊妃便是。冇有誰是一進宮就會掌事的,隻要你保持這顆知己在,掌事天然不在話下。”太後孃娘慈聲說道。
此話一出,諸妃嬪都看向寧嬪、張貴嬪以及楊妃三人。張妃始終微微低著頭,神采淡然,彷彿對此事並不感興趣。楊妃則是一貫的笑意盈盈,聞言還略微暴露些喜意,彷彿一旦太後恩準她就會站出來講感到欣喜。而寧嬪麵露喜色,咬牙切齒,倒是不敢再猖獗,便看向太後,但願太後會反對天子的發起。
寧鬱善忙道:“家母向來都教誨臣妾要寬大待人,絕冇教臣妾害人之心,是臣妾冇有容人之量,一步踏錯……此事本就是臣妾一手策劃的,借了求子香囊的名頭行事,與家母冇有涓滴乾係,還請太後孃娘不要究查家母。”
此時,氛圍纔好了些,諸妃嬪也紛繁向良嬪道賀,說幾句吉利話。
寧婕妤則盈盈落淚,哽咽道:“臣妾出身卑賤,無德無能,救善貴嬪娘娘也隻是憑心而為,當不得太後孃孃的獎飾,更冇資格領受寧妃……寧貴嬪娘娘手中的宮中事件,請太後孃娘收回成命。”
寧婕妤隻得坐著,麵上倒是惴惴不安,推讓道:“臣妾何德何能,娘娘還是另選賢達……”
張貴嬪卻落了淚,“可臣妾一想到,因為臣妾忽視粗心而害得皇嗣短命,臣妾寢息食難安,臣妾也想為小皇子誦經禱告,恐再無空暇辦理後宮。還請太後孃娘成全了臣妾的一番情意罷。”
楊妃和良嬪趕緊稱是。
張貴嬪退位讓賢,太後孃娘總要挽留一番,“張貴嬪,你夙來穩妥,哀家和陛下對你最是放心,你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