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了馬車,早有機警的小二幫著把馬車停到後院。又有麵貌清秀的小哥引著他們進店,見幾人穿著固然簡樸,用料倒是上乘,便知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朱紫,也不帶他們去大堂,直接引著上了二樓包廂。
青衣人趕緊回道:“公子,這掌櫃的想求公子放過這賣唱的父女。”
“薛太傅連蛐蛐都悉心教誨,想來子嗣多是朝中重臣。”衛子衿指的是薛太傅對蛐蛐說的那番“教你養你,供你讀書”的話。
兜了幾圈,終究尋到了較為安妥的酒樓,店名五湖四海樓。
常日內裡上老是堆滿笑容的珍珠此時卻神情淡淡,道:“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事有多麵,要睜大眼睛多看幾麵,彆心善過了頭兒。”
外頭耳背的趙粉低聲嘀咕道:“一個白叟獨居一府,真不幸,怪不得他要鬥蛐蛐了。”
老夫的苦楚之語打動了很多人,卻冇打動那位公子,更冇打動那位尚未露麵的公子的虎倀。那幾個青衣仆人不顧老夫的要求,要抓那女人上樓,不料老夫搏命攔著,那女人約莫習過舞,技藝倒也矯捷,左閃右避的竟冇讓青衣人到手。
當朝太傅的獨子隨母姓,還多年不回都城,這必是朱門秘辛。衛子衿不是獵奇心很重的人,以是他冇有持續問下去。曉得幾分內幕的魏紫和姚黃則抿著唇不語,隻當冇聽到。
那人衡量衡量銀子的重量,終究點了頭,剛要說聲好,卻聞樓上有人冷聲道:“這麼久都冇把人帶上來,本公子養你們何用?”
珍珠眼睜睜地看著太後孃娘被衛先生擼順了毛,再一次歎爲觀止。
聽老夫的言辭可知他的確讀過書,他麵帶要求之色,雙目淒淒,可見不是攀龍附鳳之徒,實在是為餬口所迫,不然他大可將閨女賣進青樓,就不消來這個尚算清雅的處所賣唱了。
冇一會兒,開水送來,魏紫幾人號召著給慕容青泡了茶。
慕容青起了興趣,一向警戒四周的宋白回道:“彷彿有位公子看中了唱曲的女人,派人請女人去包廂,已經請了兩次了,那女人都不肯去,那位公子彷彿起火了。”
小二哥連連點頭,利落地擬了菜單,給幾人過目。見慕容青點了頭,便喚人將菜單拿到廚房去,見本身倒下的茶水誰也冇碰唇,心下瞭然,便道:“小的等會兒送一壺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