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寧妃固然猜不著燕清絕的心機,但見燕清絕的神情絕對不是欣喜衝動,便知這體例行不通,當即把任務推到太後身上:“臣妾實在對這個也是一知半解,看史乘上說得希奇,便去就教太後孃娘,還是太後孃娘奉告臣妾這兩個彆例的呢。臣妾心想,太後孃娘是出了名兒的才女,說的總不會錯,以是臣妾這纔來跟陛下矯飾來了。”
這時,寧妃似是偶然中發覺天子到了,趕緊起家施禮。她起得太急,一不謹慎將身邊的書帶到了地上,她顧不得存候,趕緊撿起書來,一臉心疼地摸了又摸,見冇有破壞,才鬆了口氣。忙下書冊,她才存候,有些不美意義地說道:“臣妾看書看得入了神,竟不知陛下駕到,還請陛下恕罪。”
燕清絕幾近要脫口痛罵。他算是明白了,太後這是耍著寧妃玩兒呢,而寧妃則是耍著本身玩兒呢。
燕清絕一時半刻有些受不住寧妃的噁心,心下不由對慕容青佩服了幾分,當下說道:“母後身子不適,當埋頭療養,勞不得心,今後你如有不懂之處可向張妃就教。張妃的書讀的極好,之前朕在她宮裡時也常和她議論詩詞,看得出她是很有些才調的。”
寧妃既然成心提起此事,總該跟他父親探聽探聽朝中的情勢,這一股腦兒的在天子跟前拆本身父親的台,這不是腦筋被驢踢了是甚麼?
不提還好,一提到太後,寧妃更怒:“太後!太後!若不是太後,本宮本日能在陛上麵前出這麼大的醜嗎?本宮算是明白了,她這是用心讒諂本宮呢,她就是想讓本宮得寵於陛下,她這是異想天開,隻要有父親在,陛下如何也不會蕭瑟本宮!”
揉了揉額角,燕清絕冇有持續坐下去的慾望,因而起家道:“朕還忙著呢,本日就不留在你宮裡了,你情願讀書養性是好的,持續讀著罷。待朕忙完了這陣,下次過來,再與你聊聊史乘。”
言下之意,這些主張都不是寧妃想的,而是太後想出來的,要見怪就見怪太後去。
“看著乾甚麼?還不把這些書都清算出去燒掉?”寧妃瞪向縮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寧婕妤。
寧妃見機會差未幾了,便摸索地說道:“臣妾雖身在後宮,卻也傳聞了雲州大澇的事,朝中彷彿也在為銀子憂愁……”她覷了覷燕清絕,見他並未起火,便大著膽量持續說下去:“依臣妾看,朝中現在的情勢與這史乘上說的恰有幾分類似。臣妾曾聽家父提及過,大理寺卿蘇大人是出了名兒的鐵麵忘我,陛下無妨派他去官方走一走,一來震懾震懾處所官員,二來也能給國庫添些進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