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跟著父親的話想了想,這才明白過來,心中一緊,趕緊問道:“父親專門進宮來和女兒說此事,但是內裡有甚麼傳言了?”
且說寧妃減少了淑蘭殿的開支,想到太後的窘境,好一番對勁。傳聞父親來訪,更是歡暢,歡歡樂喜地迎出去,把本身在宮裡做的大事說了一通,等著父親的誇獎。
寧妃承認她是有相較之心,她想讓陛下和太後都曉得,這人間不是隻要一個慕容青能為天子出運營策,她寧鬱善也能做到!以是傳聞賑災銀子難籌時,她便動了心機,想讓陛下看到她的賢達。她是有爭皇後之位的心機,但她誌在後宮,並無乾與前朝的動機,也冇想到本身的所作所為也算在後宮乾政的罪名裡。
寧妃頓時沉著下來,幸虧宮裡的人都已經教唆出去了,冇人瞧見這一幕,便是有一兩人聽到了甚麼,再措置就是了,翻不出浪來。喚來琳琅做了冰袋敷臉,又下了禁口令,待她下去以後,寧妃才低聲道:“父親想說甚麼,直說便是。”
寧妃見父親不說話,卻神采懨懨的,不由有些惶恐,趕緊問道:“父親這是如何了?如果感覺女兒做得不對,父親儘管束訓便是,為何如此?”
又長歎了一口氣,寧宏坤道:“把淑蘭殿的開支規複以往,彆再做這類遭人罵的事兒了。”
寧妃還要再說,卻被寧宏坤打斷:“之前的事不管是真是假都無需再提,一個是天子,一個是太後,名分擺著呢,那兩位誰都比你明白。你若再胡攪蠻纏,真正獲咎了太後,你這宮妃也就做到頭了。”
“就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才進宮來跟你說這番話,如果彆人的女兒,我那裡會管。”寧宏坤有些有力,又有些心軟,隻得又放緩語氣,“連陛下都不敢做的事兒,你卻做了,你這是在找死呢。”
“我就是冇叨教她如何了?我管著後宮,我做了她也冇體例。再說了,這但是為了支撐陛下!”寧妃嘴硬道。
寧宏坤見女兒固然天真,卻還算聽話,倒也放了幾用心。看著女兒嬌俏的臉龐,他慈愛地拍拍女兒的手,道:“陛下喜好和婉的女子,你這性子還是收斂幾分的好。”
“那要如何辦?”寧妃一臉急色。
“胡言亂語!”寧宏坤氣得胸口悶痛,剛想著女兒聽話,這就開端混鬨了。
誰料寧宏坤聽了一臉古怪的神情,“鬱善,你進宮也有三年了,如何還是如此天真?”
女兒這事兒,的確做得過甚了。
“太後孃娘是陛下的嫡母,大燕夙來重孝道,陛下隻會恭敬太後孃娘,絕對不會給太後孃娘添堵。如果讓你縮減你母親房中的開支,你做麼?你如果做了,外人會如何看你,如何說你?不孝但是個千古罵名啊!”寧宏坤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