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候過得很快，等他脖子痠痛得抬不起來時，這才恍忽認識到外頭太陽都快下山了，一名下人站在門外探頭探腦，打攪也不是，不打攪也不是的難堪模樣。這會兒見張子堯擱下筆，他頓時麵露憂色：“先生，王爺為了給您拂塵洗塵特地設席，請您移步飯廳……”

“……”

燭九陰打斷他道：“不是片皮鴨？”

燭九陰說道：“在考慮如果能從畫卷裡跳出去第一件事是去一把火燒了那安樂寺禿驢窩好，還是先把你揍一頓再說。”

“若你祖父七八載不歸家……”

話是這麼說，但是聲音裡卻涓滴聽不出任何感覺“可惜了”的成分在內裡。

張子堯的笑消逝在唇邊，內心明白過來這一餐他怕是要吃得食不下嚥――方纔離開那賤龍的龍嘴，這會兒又巴巴地本身把本身送到了虎口邊，三句不離擠兌，恰好那雙標緻的桃花眼還顯得興趣勃勃。

燭九陰閉上了嘴，張子堯走到水盆前洗濯手和臉，又清算了下頭髮和衣服，扔下一句“好好待著看家”以背麵也不回地分開了，留下燭九陰待在畫卷裡，房間中溫馨了幾秒，畫卷中的男人愣了愣，叫：“小蠢貨？”

……

點翠件有色采百年不褪的說法。

“還挺昌大，”樓痕笑了，“那是本王的幸運。”

“噱頭罷啦，”樓痕見張子堯似已經猜到，他笑了笑，“不管本王蒙不矇眼，終究站在父皇麵前的隻能是雪舞或者芳菲。白日那一出，不過是為了讓其他的人輸得有一個心折口服的來由罷了……唔，子湖倒是個聰明的，就這麼猜到了啟事，可惜了可惜了。”

張子堯：“……”

不曉得為甚麼，樓痕挺喜好看麵前這少年急了時暴露無可何如神采的模樣，眼下卻壓下了持續戲弄的打動，著人帶領張子堯退席，又連同佈菜下人一塊兒揮退了旁人，待桌邊隻剩下他和張子堯，樓痕這才放下了酒杯，稍稍側過甚看著他：“怎來得這麼遲？”

張子堯正低著頭當真地賞識本身最對勁的那一筆鳥雀尾羽弧線，感慨這惟妙惟肖實在可貴，因而頭也不抬對付道：“那又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