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紮起來吧。”

話語剛落，暴風說停就停，唯獨門外雷聲不斷於耳，暴雨不斷……倒是很好滴粉飾住了屋內張子堯對著畫卷吼怒的聲音。張子堯長歎一口氣，將畫卷從牆上取下，平鋪於桌案上，背動手繞著桌案走了一圈，看著畫卷當中的真龍神君，他倒是有些不敢肯定地叫了聲：“九九？”

燭九陰：“……”

但是張子堯的詰責對於燭九陰來講大抵就是一堆“哇啦哇啦”，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真龍現身，這雨不下足三天三夜停不下來……”

“就你矯情。”張子堯道，“這雨還不是你弄出來的，不想淋雨你倒是停了啊，這麼大的雨，內裡的院子水池一會兒就積滿水了，你到是心疼你的靴子，也不想想一會兒我走出去能夠也要淌水呢？”

“甚麼？”

“挺著名的，阿誰蜚。”燭九陰問，“你真不曉得啊？”

“‘《山海經》卷四，東山經東次四經記錄：又東二百裡，曰太山，上多金玉、楨木。有獸焉，其狀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就這麼個東西，走到哪死到哪，寸草不生，滴水不剩，看誰誰暴斃，瞪誰誰有身……本君聽太上老君阿誰禿瓢說，這位大爺除了長相極其醜惡以外脾氣也不如何好，很難與人相處，且向來與本君這等漂亮開暢仁慈的神君——”

“你能夠給你爺爺寫信問問如何回事，一家子人總該有一個有文明的吧？”

張子堯：“……”

“那你又曉得燭九陰？”

張子堯：“……”

張子堯一顆心落地，也冇來得及去揣摩就算這條破龍翻臉不認人能給他形成甚麼喪失，看著畫卷當中翠靴黑袍男人，這會兒貳內心也有點兒歡暢：“九九，你曉得是如何回事嗎？如何這尾巴俄然就能畫出來了呢？前兩天還不能呢……”

“？”

“……”

“行了行了！”張子堯一手摁著畫，一手去抓本身被吹成神經病的頭髮，“嘚瑟一下就行了，彆冇完冇了的啊——”

張子堯吐吐舌頭，趕緊一把將方纔的畫紙撕碎，那掉在地上的傘消逝了，獨留一攤水跡在空中上伸展開來。

“怕甚麼？”燭九陰的聲音不滿地響起，“這隻是本君龍尾一角，特地給你這鄉巴佬見地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