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如說揍你!倘若今兒個你求本君個彆的甚麼,說不定看在這些日子情分上本君還——”
燭九陰長尾巴的第二天。
“生薑醃過再油炸,包管焦脆無腥,入口即化。”
張子堯俄然發難。
燭九陰:“提示一下,現在如許叫‘氛圍當中漂泊著難堪的氛圍’。”
燭九陰:“外頭淹水了,你遊歸去?”
一條龍尾俄然從畫卷裡探出來啪啪很重地拍了拍張子堯的腦袋——
每天把同一番話換著花腔說個百八十遍也不嫌煩。
又來了。
“邪神也是神。”燭九陰撓撓下巴,淡定辯駁。
這是張子堯跟燭九陰說得最後三個字。
張子堯說得挺對的。
張子堯見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氣——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邪火——這會兒氣血都快衝上頭頂了,他又抬起手,啪地一下對著那畫捲來了一巴掌——
“但是最難的是本君並不好龍陽啊。”
“喔。”燭九陰完整不為所動,“普天同慶?”
半晌後,隻聞聲“啪”地一聲清響,本來被掛在牆上的那副畫兒以一種充滿了煩躁情感的體例合了起來。
哼。
老練。
“小蠢貨,說到水盆,要不你去打盆熱水來給本君擦擦尾巴可好?好久冇感受熱水的津潤了,如果能再給本君水盆裡撒點玫瑰花去去腥”
“我冇說——”
啪啪啪又是連拍三下。
燭九陰:“”
在畫卷外甩來甩去的龍尾一頓,在少年轉過身時“跐溜”一下縮回了歸去——畫卷當中,高大漂亮的真龍神君龍袖端坐於鬆枝之上,一臉嚴厲地看著畫卷外的少年:就彷彿方纔嚷嚷著要洗花瓣澡的騷包跟他並冇有任何乾係。
燭九陰越想越煩躁,再加上內裡的雨還在劈裡啪啦猖獗地下,那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也更加的像是噪音了……實在是,吵耳朵得很。
黑髮少年撐著下巴趴在窗棱,一滴雨水從屋簷滴落在他的鼻尖。他打了個激靈,稍稍踮起腳往下看,然後“啊”了一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快閉嘴!誰要同你生小泥鰍了,我就是隨便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懂嗎!你又腦補出個故事!你就是一張畫!紙片兒龍!生甚麼生!”
“這無毛病你們說話的時候氛圍當中飄浮著含混的氛圍。”
隔壁房傳來陌生人漫罵:“大早晨哪家冇娘東西不肯睡在那自言自語這會兒還唱上戲來了?有完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