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瞥了眼在他們身後追殺而來的天兵天將，天涯的色彩變成了紫色的，風起雲湧，雷鳴震震，燭九陰曉得這是甚麼，這玩意是玉帝脫手了，張子堯把本身的血放乾，也不能畫出個一模一樣的九天降雷陣來……

【法號大抵是，甚麼來著……噢，銀龍阿羅漢。】

張子堯垂下眼，看了眼那近在天涯的南天門，抓著燭九陰將他反手護住，手中鎏金筆揮動畫個李靖寶塔引雷，那寶塔硬生生接受兩道天雷――

有龍吟的聲音。

以二郎神最早遭殃，滿天神仙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產生了甚麼，便被撞了小我仰馬翻，你手上有甚麼寶貝都不管用了啊，人家眨眨眼，就給你畫出個一模一樣的、能力涓滴不減的複刻品來！

嘖嘖嘖。

難怪之前有一次燭九陰聽他要用血作畫抵抗雲起兵士，當即神采大變，本來說啥都不承諾的俄然變成說啥啥都承諾了。

……

眾仙被殺得七零八落，各個重傷卻較著被留了條小命，也不曉得是那人偶然還是純粹與燭九陰那瘋子反著來當真仁慈不肯殺生，點到為止――但是這並無毛病大師感覺顏麵掃地――最後玉帝一拍桌子，完整怒了：“來人啊，擺陣，給寡人撅了他的筆！”

二郎神暴喝一聲，卻見燭九陰不急不慢嘲笑，他一揮手，那些個環繞著他們的天兵天姑息像是不堪一擊般飛了出去――這下子二郎妙算是明白，他們為何能從黑蓮水獄一起走來中庭……

“彆彆彆，殉情吧，殉情吧！本君情願！”

“燭九陰，你套路如何這麼多啊？”張子堯問掛在他肩膀上奄奄一息的那條廢龍。

伴跟著他來的，是一串的赤色足跡！

……

當燭九陰被一把推出南天門，他隻聞耳邊佛界梵音震震，銀色的光芒覆蓋在少年的周身，龐大的梵文印記在他的頭頂，穩穩抵擋了九天神雷――

張子堯夾著燭九陰，硬生生往南天門殺出一條血路――出了南天門，那些神仙便不會再追來，就跟當年孫悟空從五指山下爬出來就獲得合法百姓身份了一樣，這是不成文的端方：憑本領越的獄，那都是要算數的。

“誰他娘要和你這賴皮龍殉情。”

二郎神那嬰兒肥的英眉都皺成了倒八字：“如何能夠，燭九陰被玄色玄鐵所鑄鎖鏈鎖住，那鎖除非是同母料所造神器‘龍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龍牙’一器早在千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