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沉澱心態後,焱珠再次嘲笑。
不久以後,一行人馬便到了一個圓潤的山坡上,這內裡充滿了柵欄,柵欄裡是一座座皮製的帳篷。帳篷有大有小,緊挨在一起,看起來彷彿是個帳篷王國一樣。
焱珠雖不曉得九頭屍鷲是誰,但見一旁趙鬆明虔誠至極的目光,便已經確信,這徐天裘身份確切不凡,極有能夠是罡震璽的親傳弟子。不然,又怎能做到隨便就送人一塊炎貝火紋石這類貴重之極的寶貝。
“戔戔王者境,不錯,如此年紀便已達到,也確切有傲人的本錢。”隻一眼,焱珠便看破了徐天裘的修為,言語當中淡然非常,就彷彿這底子不是個王者境,隻是大街上的白菜,她賣菜時隨便抓了一把般隨便。
……
隻是那羊群並非雪羊,而是平常的家羊。
剛纔朝會,那是徐天裘第一次見到鐸嬌。
曦雲走後,鐸嬌目光當中的迷惑之色更重,彷彿墮入到了某種激烈的不解當中。半晌後,她又提起了筆墨在紙上寫寫畫畫,彷彿在考證理清某種思路,某種猜度。
翌日,一支去采摘羊絨的步隊自皇宮解纜,使向了冬嶺山。
行進途中,少離、無涯和漢使及隨行軍隊,騎馬而行,浩浩大蕩,足有百餘人。鐸嬌翻開了馬車簾子看了一眼,滿臉都充滿了愉悅,這風景令她心曠神怡。至於馬車內一角,曦雲正在假寐。
“嗬嗬嗬嗬嗬……漢朝天子不過一弱冠小兒,天然不敢如許,但我卻敢說。”徐天裘隨之站起來,毫不害怕的迎視焱珠。
見了徐天裘過來,趙鬆明趕緊上前抱拳一禮,欲言又止:“公子……”
徐天裘說罷,拍拍褲子便與趙鬆明一同分開了銅雀台。
“所謂朝廷,在我眼裡都隻是凡俗之事,何其爭之。鐸嬌,你既然拜入我師姐門下,當要好好修煉巫法,如果能成為她那樣的修為,又何懼焱珠?”
烤火的鐸嬌眉頭微皺,思忖後,便承諾了。
“此事原已在摺子上說過了,不過相較於往年,此次貢品羊絨還是太少了些許,品格也不是很高。”徐天裘多看了鐸嬌一眼,又淡淡道:“但我大漢不會做那刁鑽刻薄之事,如此有失氣度。以是調派我等前來親身摘那羊絨並加以遴選,望殿下應允。”
“我師尊是罡震璽,我是兩百年來,獨一的親傳弟子!天子見了都得給七分麵子。殿下,這個來由夠麼?”
這統統,直到漢朝的兩位使者正式來拜訪。
徐天裘脫手而出,便是一枚紅彤彤如同貝殼形狀的寶貝,飛入焱珠之手,頓感酷熱非常,一股金石靈氣傳入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