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正南門外三十裡,有一所莊園,名為蘇園,有一老仆人林竹保護,可托之,此處是為父為汝所備,雖非富有之處,卻可安身,包裹中另有兩信封,一封為五百萬兩銀子的銀票,一封則是當初兒初去榮府,為父為兒送客歲費資金及各項餬口醫藥用度,榮府收下後所出根據,若府中人對你心疼有加,那收據可不出示,若榮府中有人用心難堪我兒,黛玉吾兒,林家女,寧肯折骨,不成折腰,絕對不成勉強責備。父林海遺言。”
黛玉對紫鵑微微一笑道:“紫鵑,今後我們真要為本身籌算了。”
黛玉謹慎的拿出,輕巧翻開,隻見起首印入眼中的是那熟諳的筆跡,恰是本身父親林如海的筆跡。
黛玉含淚扶起春纖:“好的,如此今後你跟紫鵑雪雁一樣都是我的好姐妹。”然後轉頭看著王嬤嬤:“王嬤嬤,您是有經曆的,現在您看我當如何做纔好。”
黛玉隻坐在林如海和賈敏墳前的石頭上,紫鵑將早籌辦好的點心果品一一放上,雪雁春纖和王嬤嬤都謹慎的撤除了一旁的荒草。
淚水再度滑落,為本身父親對本身的愛,為本身捨棄這裡最後一絲的眷戀,待淚水流儘,她的情也已經還儘了,今後她隻是林家的女兒,跟這賈府再不得有半絲的乾係,分開的心更加的激烈了。
紫鵑的一個家字讓黛玉真正震了一下身子,是啊,本身何嘗有家了,原在姑蘇的老宅也被賣了,可卻不見那賣了宅子的錢,隻因為本身夙來狷介,那些黃白物不放在心上,可現在才明白,冇了那些東西,本身也確切是寸步難走了,想到這個,不覺有想起了本身藏在妝盒中東西。
到了林如海和賈敏的宅兆前,黛玉又是一陣抽泣,看著這荒草發展的宅兆,黛玉的心中如何不悲,這些年未曾為父母扶一把土,未曾來燒一支香,固然有林家旁族,可又有幾人會記著這黃土攏中之魂。
她走到打扮台前,翻開妝盒,上麵一層還是本身的釵環金飾,隻一旁側麵有一個小小的胡蝶按鈕,黛玉悄悄按下,那妝盒竟然又奇妙翻開了,隻見地下竟然另有一層,原這是個雙層妝盒,也是本身的爹爹林如海臨死給本身的,隻說有難的時候按這盒子的胡蝶便能夠,現在翻開,才發明內裡竟然藏了一個紅色綢緞包。
黛玉又抽泣了好一會,才止住了哭聲,然後悄悄抽泣道:“我從不曉得這些事情,爹爹真的為我想的殷勤呢,每年冇少了這府中一分錢,卻還那般風言風語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