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叔撲通倒在地,他做甚麼,我就做甚麼,先是磕了九個響頭,又把腦門貼伏在地,三叔這時唸唸有詞的說著:“引魂道點燈一脈,陳氏第三十七代玄孫,陳一青,攜第三十八代玄孫陳挽,祭拜祖師爺!”
我頓時感受肩膀壓力大了起來,用力點頭。
辣炒黃鱔是我媽的特長菜,固然辣,但不是特彆刺激的那種,吃無缺久嘴邊都會蕩著這個味兒。
三叔感喟連連的說道:“就曉得一點,死者分男女長幼,死法也有很多種,以是接引體例因屍而異,選用分歧斑紋和色彩的燈,比如青燈、黃燈、白燈和黑燈、彩燈甚麼的,免費按路程遠近算錢,死的如果大善之人則免費。”
我嘿嘿笑著,冇敢說人家是三叔套來的。
我抬起腦袋,瞥見八角銅鼎上的九根大香呼呼的燃燒起來,嫋嫋的熏煙像在鼎的上方構成一個恍惚的人道表麵,頭還點了點,便消逝了。而現在,這些大香全數燃燒殆儘,留下九大撮均勻的香灰。
事不宜遲,我和三叔、董心卓進了院子,奶奶拿大鎖在外邊封死。今晚月色挺好,我瞥見中間有口八角銅鼎,每個角是一隻野獸雕紋,龍啊虎的,熊甚麼的,這應當是個代價不菲的古物。
我們回到家,飯桌上放了一大盤辣炒黃鱔和彆的幾個菜,我媽問處理了麼,我點點頭,心不足悸的報告了趙村之行,董心卓和我爸媽聽的驚心動魄,乃至連著做了好幾天跟黃皮子有關的惡夢,這是後話了。
三叔在奶奶住的配房拿來九根一米長的大香,費了半天事燒燃,便紮進了八角銅鼎的香沙之間,他一本端莊的說道:“心卓到院子西北角蹲著不要動,挽子,隨我跪下!”
三叔拍門,喊道:“娘,我們來了。”
“唉。”我歎了口氣,說:“那我現在就出來?”
我訕訕一笑,老爸哼了下,道:“說的莫過早,八字冇一撇呢。”
董心卓正要走時,三叔說道:“娘,這女娃是挽子媳婦兒,端莊的大旺夫命,今晚讓她也留院子,也許加持加持。”
“等下。”三叔跑去配房拿來一杆旌旗,上邊有著燙金的點燈兩個大字,他往正房前邊的杆子上一掛,說:“瞥見冇,現在有風,但旌旗不動,倘若你出來正房到天亮之前,旌旗飄起來了,就申明被點燈一脈的世代祖輩們承認了。”
我摩拳擦掌的說道:“如何纔算被承認?開竅麼?”
我心中瞭然,難怪他之前說擔當了老陳家的衣缽比跟他做陰陽先生有出息呢,且不說接引靈魂回家,就拿打鬥來講,滅敵之火,旺己之火,即便兩邊差異大的都能彌補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