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歎了口氣,又把兒子揉懷裡,“都說女大不中留,現兒大也不由娘了。”
衡哥兒抿了抿唇,點頭,“是啊。”
這一席話把阿誰伴計說得臉上笑容也勉強起來,文房鋪子裡做伴計學徒,普通都是長相清秀識文斷字小年青,也隻要十來歲,麪皮還挺薄。
大太太看他這麼歡暢,就板了臉,道,“你如何曉得。”
前麵這句話,聲音還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大師也隻是笑笑,不覺得意。
許七郎目光灼灼地盯著衡哥兒,“那是當然了。這下,你也有佩服我處所了吧。”
想著要進京,說不得進京了一段時候不能出門買筆,他便挑了好些支,這些筆代價都不便宜,伴計看他小小年紀,倒是個大主顧,因而非常高興,一向衡哥兒跟前說話賣好。
衡哥兒看他叨叨不斷,就道,“但是你家繡是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