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太子但是有甚麼煩苦衷麼?如何連國策也不肯上了。”柏道文聞得此事,一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太子昔日都是對學習如饑似渴的,如何這會鬨出了脾氣。
“哈哈,當然當然,我乃太子侍讀,必定跟著太子的!走罷。”柏道文毫不客氣地接過親信牽來的馬匹,順著太子遠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大延順和三十四年。
“皇兒快起——”柏道成喜上眉梢,喚了卓公公:“給二皇子賜座!”
坐在一旁的太子柏澈不動聲色,隻是有了一些輕視的態度。
子桑統嘴上說得雲淡風輕,身後的柏道文內心已經風起雲湧。
隻不過本日一見麼。
柏傾冉淡笑:“郡主有禮了。”
這一幕,和十六年前又是何其的類似啊!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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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必然信賴你的。”
“道文啊,你說我這太子還能當多久呢?…”
“隻是內心在怕,我連太子都當不悠長,就已經喪了皇權…”
柏傾冉身邊,正站著連聿。嶽郡主隻見是一個和長公主年紀相仿的豪氣少年,身上著了烏黑色的赤蟒紋樣圓領長袍,頭上的紅瑪瑙紫金冠垂下來兩條紅色絲絛,襯著少年臉上不失禮節的一抹淺笑,差些晃了這嶽郡主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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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道成趕緊將他扶起,暢懷笑著:“皇弟一起從嶽地趕來,實在辛苦。一年不見,皇弟倒是精力不減,氣色不錯啊。”
“這就是之前傳遍大江南北、少年豪傑的長公主駙馬吧?”傾惜隻是笑了,仍舊向著她二人福了一禮:“見太長公主,見過駙馬。”
柏道成和嫡妻皇後,率著幾個兒子,以及公主駙馬眾妃嬪,在寧和殿前已是等了好久。這時遠處的朱漆宮門才緩緩地推開,並著嶽王的參拜步隊。
大延順和四十年。
太子心中不爽,親信們天然也是陪著,隻是保障好他的安然;柏道文既是侍讀,心中倒是無牽無掛,便也為體味開太子心中苦悶,說是不醉不休了。
東宮太子府。
子桑統也是笑了,目光裡儘是柔情。
且說這四人,出宮以後是徑直到了那都城繁華地,喝酒尋歡。
二皇子柏淵身上還是穿戴精鋼鎧甲,隻是卸了刀劍;想必還來不及換回常服便倉促趕來了。看到宴席之上坐在正中的柏道成,便是笑著向他膜拜:“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千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