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遠陌一大早沐浴換衣,洗漱結束,坐著皇宮派來的馬車,前去宮廷。
“還不都是皇兄,年年召我入京,至於這麼防著我麼,我又不會造反。”皇甫少燕大大咧咧的道。
現在說分歧適,那十年前如何不說?是當他陳遠陌當初年紀小不記事麼?當年皇甫晉的母妃怡淑妃跟天子提及要他做伴讀的時候,陳瑾儒如何不回絕?還很樂意把他送疇昔呢。這說白了就是哪個處所都想沾一點,當時皇子們年紀小,看不出氣力來,隻不過厥後二皇子皇甫政脫穎而出,再加上陳家與皇甫政身後的郭家之間有姻親乾係,以是纔在近些年來向他們挨近了。
“嗯,小半年了。”
“重新做賬冊?這是為何?”皇甫晉猜疑的問道。
“好。”陳遠陌接過假賬,把賬冊上的內容從第一頁起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對皇甫晉點點頭,交回他的手中,肯定道:“這筆賬冇有題目,戶部查不出甚麼來的。”
“等了好久了吧。”陳遠陌笑著走了疇昔。
“皇子當中,誰不會有點私房銀子?”陳遠陌勸著他道:“你忘了當今皇上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說句大不敬的話,當初若不是有我外祖父家的傾囊互助,現在的皇位指不定是誰坐的呢,握些銀子在手裡,有甚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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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開朗的聲音從身後的迴廊收回,“晉兒的一番美意,你就彆回絕了,冇瞧見人家都快哭出來了麼。”
陳遠陌從一旁的桌子架上拿出火摺子,將火芯吹燃,然後撲滅了本技藝裡的真賬冊,直到它燒過大半後,纔將其丟進痰盂裡,看著它化為灰燼。
“遠陌,你真聰明!”皇甫晉由衷的感慨道:“要不這兩千萬兩我們對分吧,如果冇有你的保舉,你的主張,我彆說籌出六千萬兩銀子了,估計連金陵都來不了,這是你應得的!”
“你們這是要去那裡啊?”皇甫少燕問道。
六千萬兩可不是個小數量,皇甫晉與陳遠陌來金陵時非常低調,所帶的隨行職員也不過五人,現在要運六千萬兩回帝都,這五人遠遠不敷,不然在路上準會被搶。
皇甫晉一聽,脖子都紅了,他低聲道:“小皇叔,你胡說甚麼呢!”
緊接著兩人入了宮,朝天子的禦書房走去。這一起上的,陳遠陌感覺冇甚麼,倒是皇甫晉身材生硬,麵色嚴厲。陳遠陌跟在他身邊走著都感覺不安閒。
瞅著皇甫晉這麼擔憂本身的模樣,陳遠陌也不會給他潑涼水,“那就多謝殿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