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城外哀鴻遍野,到了這邊卻見不到一絲災年的模樣,反而紙醉金迷,帶著病篤前最素淨的光輝。厲景琛一行人出來的是一家名叫鶯歌館的館子,輕聲笑語、歌舞之聲,公然合適它這個名字。大堂中間搭的台子上正有一穿戴寬鬆的女槍彈著琵琶,珠圓玉潤的樂點從指尖流瀉而出,水鄉的樂調非常的好聽,但台下的人更多的是存眷女子欲漏不漏的酥胸,而不是動聽的調子。
“很標緻,就是比來清臒了很多,要多補補。”視野在厲景琛腰間流連,食指和拇指揉搓了一下,勁瘦的腰肢在手中的感受尤其的動聽的。
和普通的雅間分歧,他們進入的雅間不像是一間青樓楚館裡頭的房間,更像是農家小院的安排,桌椅板凳都帶著濃濃的農家氣味,粗重桌麵上擺放著粗瓷粗碗,簡樸的菜色,分量卻很足,不見精美風雅,卻透著樸素鮮美,一個土陶的碗盤裡是白灼蝦,打成結的蔥和幾片薑在白蝦內裡非常的顯眼。
“是不是有那裡不舒暢,包大通喊大夫來。”厲景琛一咳嗽,祁承軒就窮嚴峻,固然厲景琛冇有見到他,但是他但是每日都會過來看看厲景琛,厲景琛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這可讓祁承軒放下了心頭大石,隻是大夫說了,厲景琛失血過量,氣血有虧,現在年青還顯不出來,今後一旦上了年紀,各種弊端就全都出來了,以是必然要趁早保養。
祁承軒麵上的神采一下子冷了下來,“尤老是在指責官府做事倒黴嘛,但是我如何傳聞四九堂把持晉州城,將好好的米麪堆在露天上的發黴。尤老可不要健忘了,本世子也算是半個官府的人!”
祁承軒麵前一亮,“你剛纔冇有稱呼我為殿下,景琛,你……”
厲景琛這麼一穿戴,端得是風雅,卻也模糊的透著“我有錢,來搶我”的感受。就在厲景琛揣摩著今晚究竟要見何人時,祁承軒從門外走了出去,看到厲景琛的打扮頓時麵前一亮。
“咳咳。”
究竟就是厲景琛想得那般,祁承軒來到晉州城以後就很忙,繁忙了今後後終究有了服從,本日就是考證服從的時候了。
“嗯,那走吧。”
厲景琛他們一行人一進鶯歌館,就有人迎了上來,帶著討喜的笑意領著世人上去,鶯歌館實在是個附庸風雅的處所,情、色不張揚,卻也勾人得很。二樓都是雅間兒,以往都不是好進的,更何況這等年代,能夠進入的不是有權有勢、就是身份特彆,這身份特彆在四九堂上,花柳街其他的館子或多或少的遭到了災荒的影響,有些委靡不正,但鶯歌館反而更加的熱烈,和其背後的權勢有很大的乾係,四九堂就是鶯歌館最大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