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禮宏不平,傻瓜都曉得老夫人是嫌棄他們一房人丁多,礙事,趕他們走呢,一幢院子、一千兩的銀子,就這麼一點兒的東西有甚麼用處。但他一貫軟弱慣了,麵對老夫人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隻能夠清算了東西帶著妻妾後代走了。
來到了東書房時候還早,在大師指指導點的目光下,厲景琛安然的坐到了老位置上,翻開書看了起來,這段時候冇有來東書房看書,但是課業、武功上厲景琛冇有涓滴的鬆弛。
直到先生來了,祁承軒仍然冇有來,這倒是怪了,據他所知祁承軒向來不曠課的啊,還是在課間歇息的時候,有人幸災樂禍的說,容昭儀病得快死了,祁承軒在日夜照顧呢。
跟著聖旨一同而來的另有大理寺的人,他們是過來抄家的,帶隊的人是問過厲景琛話的大理寺卿石獨一,石獨一規矩的給老夫人行了一禮,“老夫人,還是儘快的將東西清算安妥了吧,稍後凡是未清算的東西都將被收繳。”
這是厲景琛這輩子第二次接聖旨,但比任何時候都感覺悵惘,聖旨上的每一個字都砸在本身的身上,將聽到的筆墨組合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厲景琛才反應過來是何意義。
剛送走大表哥薑弼寧,又有師父林府的下人過來,那人送來了一些冊本,說是讓厲景琛埋頭看看的,等看完了林必清要考覈的。和林府下人一同來的另有三師兄趙楚容的人,那人送來一些時令的生果,風俗紋理清楚飽滿,刀切下去一點點全部瓜就裂了開來,清爽的果香刹時溢滿全部屋子,西瓜的果肉脆甜,和放上一段時候構成的砂囊分歧,但厲景琛更愛如許的西瓜。
玄月份的天已經涼了,厲景琛也添上了一件衣服,早早的起床就進了宮,他已經近兩月冇有進宮伴讀了,也不知祁承軒究竟如何。書篋中除了帶著筆墨紙硯和冊本外,還帶了一些糕餅,都是自家做的,有鹹甜兩種口味,也不曉得祁承軒喜好哪一個。
陽陵侯這一支固然不是族長,卻勝似族長,此次倉促之間分炊,固然不甚公允,但考慮到厲家現在的環境,也說不上失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