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趙粉現在是想將梁氏趕走都不成了,不免氣惱的掐緊了手。母親身父親攜著梁氏及幾個庶出的兄弟返來後,就開端變得暴躁,不時不忘擠兌庶出的兄弟們,將梁氏當作婢女,乃至連婢女都不如,但如許又如何,隻會讓父親更加的嫌棄母親。厲趙粉的影象中,父親的存在少得不幸,在她心中父親隻是一個標記罷了,一個遠在嶺南帶著小妾、庶出後代過日子的將軍。
白楊河旁青山綠水,河邊酒坊茶社藏於林中,很有幾分風雅意趣,但本日甚少有人家進了酒坊茶社裡頭,富朱紫家就在岸邊搭了棚子,普通百姓捲了草蓆就著樹蔭坐下,再費事點兒的乾脆席地而坐,揪了草葉子銜在嘴中,也是一番興趣。
“老祖宗,孫兒都這麼大了。”厲景琛看著五色的長命縷難堪的說道,這都是給小童兒戴的,他戴甚麼呀!
厲魏紫聽了,撅起嘴巴,“哥哥,我好好用飯了,會長高的。”
早膳後歇息一個時候,老夫人就帶著厲景琛兄妹三人及家中其彆人一同往白楊河而去,大夫人被強迫留在家中,故跟著去的也就是大房的嫡出後代和厲姚黃、三房伉儷二人及幾個嫡出後代、五房伉儷,四房李氏老是擔憂人太多,怕給她兒子傳了甚麼病症,就算是磕著碰到了也不可,故外出都不會去,老夫人也就由她去了。
馬氏曉得,已經有力迴天,氣弱的應了,“是。”
厲景琛抿抿嘴,看著戴在手腕上的五色長命縷,想到的倒是父母還在的時候,母親也是這般親身給他們繫上長命縷,垂下眼諱飾掉眼中的酸澀,每逢節日就更加的馳念他們。
大房的妻妾鬨劇很快就結束,鬆濤居又重新開端熱烈了起來,老夫人拿了五色長命縷給孩子們戴上,也不拘了大小排行、嫡庶之分的,誰捱得近就給誰先戴上,這下子到讓厲景琛最早輪上了。
老夫人吳氏不由分辯的拉過厲景琛的腕子,細心的繫上五色長命縷,“誒,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彆弄那麼老成,在老祖宗的眼裡啊,你就算是立室立業了,也還是老祖宗的孫兒。這不,我還要給你五叔戴上呢,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孩子。”
在家頂用了早膳,這一日必定少不了粽子,那小小一口的三角兒粽子裡頭塞了蓮子、紅棗等物,吃起來甜絲絲的,厲景深還待再吃的時候讓厲景琛禁止了,已經吃了三個了不能再吃了,糯米的食品不好克化。厲景深戀戀不捨的放下筷子,端起了牛乳粥喝個精光,末端還對才吃了一個粽子、小半碗牛乳粥都冇有的厲魏紫說道:“小沫兒要好好用飯,不然長不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