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坐。”
一掌拍案,酒壺被震起,吳逸一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隨後敏捷接過空中酒壺,將酒杯斟滿,掌中運起金剛妙相拳的柔力法門,肩肘輕動,翻掌將酒杯輕送而出,平平直射向白蓮衣,去勢更速,酒杯中的酒水卻還是冇灑出半點。
吳逸也不矯情,舉掌與白蓮衣相擊。兩掌輕碰過後,隨後緊握在一起。
“北山大猿?”吳逸聽這名字,便打趣道:“聽著很有些一方妖王的氣勢。”
關二爺顯聖???
白蓮衣瞥見酒杯飛來,美眸燦然生光,劍舞再動,地湧劍順著接過酒杯。她飛身躍起,劍尖往地上一點,酒杯順勢欲落之際,皓腕輕挑,劍身一蕩,酒杯便又被回送而出。
“稍安勿躁。”
他不得不又一次重新核閱起麵前這個女人,明顯曉得是白鼠精,但如何看,都看不出一點植物的特性。
吳逸現在才感覺,這女人不是標緻,是真的很美。
白蓮衣看著他手上拿著的綠白玉,光芒潤潤,其色仍新,卻不明白他話中意義,隻好說道:“這綠白玉乃是靈玉,有辟邪擋災之效,我當初送給公子,也是想著能幫你擋些邪氣,如何,公子不喜好?”
擊掌?
“白女人,現在你我之間都曉得各有修行,現在可否奉告我,這綠白玉到底有何玄機?”
吳逸點頭笑道:“當然喜好,隻是……”他話到一半,想起鐵匠鋪中所遇神仙化身的鐵匠,也不肯定該不該把人隱居於此的事奉告她,人家既然隱姓埋名,必有其啟事,未經答應冒然說出來,彷彿也不好。
白蓮衣麵紗下模糊能見到一絲淡然笑意,“待到酒上了,我自會說與公子。”
穿過彩雲間的前後兩間廳堂,吳逸被領著走到了一處院子裡。
他望向手持地湧劍的白蓮衣,固然說的是她行俠仗義的功行事蹟,但吳逸卻從那麵紗上的一雙杏眼裡,看出了一絲淡淡的憂思愁緒。
白蓮衣也一道坐下:“拘神遣將之法中的小術罷了,差遣無主的殘魄附在紙人上幻身,隻能做些簡樸小活兒,算不得甚麼大神通。”
那是白蓮衣贈給他的綠白玉。
“多謝女人提示,吳逸記下了。”吳逸點頭請安,卻模糊見她白紗裡朱唇輕挑,舉起了右掌。
劍光攢動,白蓮衣電光一劍平刺而出,精準地將桌上一個酒杯挑飛半空,半盞殘酒穩穩鐺鐺地被她顛在劍尖,劍隨身動,旋身而舞,白蓮衣蓮步挪移,動如飛鳳,劍身墊著酒杯,酒杯將落未落,卻始終在那分寸之間,未曾灑出半滴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