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也陪著掉了幾滴眼淚。

“壽啊，你也彆多說了。你感覺我跟你娘還會把鶯丫頭放在你家裡。呃，再來一回？行了，這類事老婆子擔一次驚受一次怕就夠了，永久不想有第二回！”

用林芳雅的目光來看，壽叔應當是很疼老婆的那種人，固然麵上對蔣氏又凶又惡，但那實在也是一種庇護啊！不然就憑蔣氏差點必死侄女的罪名，說休就休了，何必華侈唇舌？

女人們的事情處理了，乾係不大和順的二太爺和三太爺則站起家，走到後院裡商談了甚麼。

二兒子“祿叔”是個本事人，長得跟三爺爺很像。常日裡聽最多的就是這個堂叔在外賺了多少錢，又是修路，又是幫助書院，把兒子送進書院做讀書人――林芳雅暗中評價，是個有目光的。

“娘，二伯孃，俺跟俺婆子說好了，絕無下次。必然把鶯姐兒當作親生的一樣疼。再有一丁點不對的處所，您就罵俺，打俺，用棒棰捶俺！爹，娘，再信賴俺一次！”

彆說高老太不待見，就連李氏看到三兒子和三兒媳蔣氏，也是萬分不安閒。

不幸的鶯姐兒一看蔣氏，就立即挪開目光，驚駭的身軀顫抖，隻用要求的目光看著李氏和高老太。

拜見完了，二老太爺纔跟親兄弟對坐著，一個盯著茶壺裡起起伏伏的茶葉，另一個則吧嗒吧嗒的抽旱菸，都悶頭不說話。剩下的事情是女人的了。起首，高老太的妯娌李氏，抱著孫女一頓痛哭，哭得撕心裂肺，中間又提及她死去的大兒子和大兒媳，捶胸頓足，不免哭得更悲傷了。

之前她在哪一家過得不順心，祖母還偷偷給她吃的。

哭完了，才提及正題。

叔祖母李氏是個本分人，標準的農婦模版，勤奮怯懦，任勞任怨，生了四個兒子。大兒子“福叔”就是鶯姐兒的親爹，兩三年前亡故，大伯孃也隨之去了。冇見到他們生得甚麼模樣，不過看鶯姐兒惹人顧恤的模樣，也能猜想一二。

“弟妹，鶯鶯這丫頭，烈性。這點恐怕是隨了她娘。唉，孩子心機苦。沒爹沒孃的孩子都苦。你看如許，把這丫頭放在我身邊。嫂子是甚麼人，你們都曉得。彆的話未幾說了。毫不會虧了孩子。”

她有種不安的預感，彷彿有暴風雨要來了？

看，都把孩子嚇成甚麼樣了？可想而知這孩子在蔣氏家裡過的甚麼日子！

很較著，連親爹親孃的不站在他一邊了。而高鶯兒更是不想回到惡夢一樣的三叔家裡。

“阿婆，我不要歸去，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