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被如許對待，身後定再不喜好這群玩弄她的男人再觸碰她的身子，我們冇及救她，也不能在她身後孤負她。”錢玉悄悄歎口氣，“快去吧，時候不早了。”

錢多身邊的幾個年幼的女孩子被嚇得捧首大哭，錢多和木雪則被嚇得呆住了，望著她一時說不出話。

說完，轉過身去，木雪軟綿綿看她一眼，也跟著她往前走，冇走兩步，俄然聞聲身後傳來一陣動亂叫喚聲，此中錢多的吼怒聲尤其較著，“你這瘋婆子，你到底想乾甚麼！”

錢多在一邊聽得入迷，聽到此處，也不及再惱那女人，氣道，“哼，必定又是那石虎乾的功德。”

女人可不管他叫天叫地的喊，隻淡道，“你儘管說你要贖的是章紅蕖，有虎魄信物，我既拿了她的虎魄玉，有了她的信物，我便是她，你有甚麼不好交代的？”

“淳於敷。”

錢多被她說得眉心跳了跳，想叫她閉嘴，一向沉默站在錢玉邊上的木雪此時卻開了口，“錢多，你問問她，那樣的女孩子，有多少個，都從她手裡買了吧。”

錢玉不答他，那女人見錢多跑到錢玉跟前，認出了她纔是端莊主子，能拍案說話的人。

女人神情這纔有些鬆動，毫無赤色的唇高低動了動，好一會兒，才道，“天時連旱，我與老父不得已逃荒而行，半途川資用儘，老父病死在路上，幾天前，我孤身一人逃到這兒時，被此地的流民所欺，因不從他為婦，便被他一怒之下關到了此處。”

手腕這般殘暴，就是錢玉也有幾分動容，看著她，蹙眉，“你殺他做甚麼？”

錢玉幾人穿得衣裳都是綢緞做的，那三旬擺佈的婦人雖不認人，卻認得貨，曉得麵前幾人非富即貴，惹不起，也就不與他們多究查。

錢玉一怔，皺眉回顧，卻瞥見那叫淳於敷的女人，一手拿著刀，一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倒是那欺侮了女孩子的五旬大漢的，他被錢多推在地上，本想看完這齣戲再找錢多實際，訛兩個銅板的，冇成想銀子冇撈到，竟被淳於敷抓住，落得個身首異處的地步。

四周女子的哭叫聲不斷，竹樓裡外的人都慌鎮靜張地逃竄著，唯獨淳於敷平靜自如，提著那血淋淋的腦袋，走到錢玉跟前，淡然道，“我們走吧。”

“是。”女人答覆的也開闊，“五胡鮮卑一族。”

“那少爺，章大姐那兒，我們可如何說啊？”錢多苦著臉，“人家還心心念念盼著她妹子歸去呢，現在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