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木雪遊移著點頭,既然錢玉不說,她就是突破了沙鍋也是得不到眉目的。
“六裡多了。”一邊的木雪介麵道,“該到章姓姐姐說的破竹樓了。”
木雪微微一笑,柔聲道,“是你聰明,一點就通。”
錢多一聽,臉上漲得通紅,忙住了腳,轉過身吃緊指天發誓道,“小的一片赤忱,天可明鑒啊少爺,小的哪兒也不去,也不配妻房,就要一輩子陪著少爺,就使,就使少爺當了天子王爺,小的當公公也要服侍少爺!”
聽她這般腔調說話,錢多才曉得她是在與本身打趣,並非是要替他講親,不由抹抹頭上的虛汗,鬆口氣道,“少爺您一時說這些做甚麼,小的膽量小,禁不得嚇的。”
她本身都是個冇及笄的女孩兒,又如何揹著她行走?前頭的路還遠著呢。
出口開在小水池底,走出來時,還能瞥見四邊衰頹的蘆葦荷葉,被高掛在穹頂的日頭曬著,焉焉的冇得半分活力。
“嗯,去吧,既然路過了,就順趟去一次吧。再說,我承諾了人家,不能言而無信。”錢玉想了會兒,皺眉點頭,喚錢多,“把那半塊虎魄玉拿給我。”
“哎。”錢多承諾一聲,側身走到木雪前頭,和錢玉兩人把木雪護在中間,三人行了幾步,就聽身後“咚窿”一陣響,嚇得錢多拿著油燈的手都抖了幾下,昏黃的火燭在狹小烏黑的水道裡跳了幾跳。
“管他門樓竹樓的,歸正統共天下的秦樓楚館都一個樣兒,隻要你有銀錢,那裡不是大爺。”錢玉哼一聲,低頭把虎魄玉裝在身上的香囊裡,“就是乞丐進了門院,隻要他有銀兩,那些人敢不接客?本少爺甚麼都冇有,就是銀子多,今兒出門雖冇帶多少銀錢,身上另有幾塊玉牌,哪件當出去不值個幾萬錢?既然有銀子,我們為甚麼不去?一個女人罷了,能花幾兩錢,我們又如何會有事。”
錢玉看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模樣,淡淡一笑,“不過以你的年事,該是時候配個丫頭了,錢珠如何樣?我看她挺機警的,長得又還好。”
“我的親孃嘞,那是甚麼,少爺,莫不是洞塌了吧,我們還要不要往前走啊?”
這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後輩該有的麼?
主仆倆時不時說句話,這般走了好一陣子,路途上撿到那婦人說的乾糧,吃著歇了歇腳,又倉猝趕路,緊趕慢趕地走著,終究在那油燈裡頭豆油耗儘之前,瞥見前頭一片亮光,終是走出了那陰暗狹小的水道。
錢玉皺眉,“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城裡,找縣守把錢珠她們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