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媒婆一張嘴,天子都能娶了鬼,被吳媒婆如許一忽悠,一心想要女兒嫁個好人家的木母早就冇了主意,高歡暢興地拉著木雪,冇理女兒幾次想要打斷本身的話,對吳媒婆道,“好好,這樁婚事好,王媒婆,我們家雪兒的畢生大事,就托你了。”
隻是,如許仙顏的男人,家道又好,如何會不娶妻,而來找她這個名聲廢弛的女人?
吳媒婆挪著身子一步一拐往前走,時不時抹一抹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的望著頭頂升得老高的太陽歎口氣,這年初媒人可真是難做,說一次親吧,也賺不了幾紋銀子,還輕易惹得一身黴氣,婚事說和了,人家也就見麵時跟你客氣兩句,婚事說糊了,飯碗可就砸光了。
邊走邊想,回過神時,她已經走到了城郊的小溪邊,遵循先時探聽出來的路,細心一找,公然見到小溪旁用茅草竹架搭了個小窩棚,外頭使架子搭著簸箕,裡頭滿滿鐺鐺地曬著青脆脆的瓜絲兒,中間還晾了幾件粗布的衣裳。
隻是來之前,錢老爺但是給她下了死令,這門婚事必然要成,不然,她的門麵就不保。她可不想像王婆子那樣丟了金字招牌時還丟了飯碗,但聽人說,那木家蜜斯固然名聲不好聽,也不是甚麼好亂來的主兒,她如果弄不好,也就兩邊虧損,看來,這事兒不能強來,隻能智取。
一邊木雪傳聞,倒是慼慼一笑,“娘你又胡塗了,女兒不是說過不嫁人,要一輩子陪您了麼,再說,您又不是不清楚,前幾次您托媒人說親,招來的都是些甚麼人,端莊人家的兒子,如何會跟我們攀親?”
“唉,好。”木母高歡暢興地眯著眼睛,拇指在新奇的印泥上磨了一下,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