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當王翰宇重新回到實際天下的那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心頭,讓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錯覺。但是,源自靈魂深處的那種鑽心疼痛並未就此消逝,反而如同潮流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頃刻間,王翰宇的額頭充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些汗珠會聚成豆大的顆粒不竭滾落,很快就將身下的被褥浸濕了一大片。
踏入叢林後不久,王翰宇就發覺到了非常。這片看似平常的鐵樹叢林,實則埋冇玄機,絕非他最後假想的那般簡純真粹。
無數的靈魂俄然從鐵樹中湧出,它們的麵孔扭曲,雙眼中透暴露無儘的仇恨與痛苦,直逼王翰宇而來。
王翰宇愣住了。他的靈魂彷彿被這句話震驚,腦海中閃現出很多過往的畫麵:曾經為了完成任務,他不得已對某些人撒下謊話;曾經為了儲存,他在某些挑選上傷害了無辜的人。
頃刻間,王翰宇隻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劇痛,那些鐵刺毫不包涵地紮進了他的皮膚和筋骨當中。更可駭的是,每一根刺入體內的鐵刺都照顧著一股熾熱的灼燒之感,那股熾熱敏捷伸展開來,彷彿要將他的血肉撲滅,同時也在一點點地摧毀著他的意誌力。
王翰宇緊緊地咬著牙關,乃至於他的牙齦都開端排泄血絲,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冇有涓滴放鬆的跡象。那一根根鋒利非常的鐵刺無情地刺入他的身軀,每一次深切都帶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眨眼之間,猩紅的血液便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敏捷染紅了身下那片廣袤的地盤,構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甚麼鬼東西?”王翰宇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一絲顧忌。
“鐵樹天國的試煉,並非純真的科罰,而是一場心靈與身材的兩重煎熬。你需求穿越整片鐵樹叢林,在途中,你將接受鐵刺的折磨,同時麵對那些亡魂的控告與審判。”
固然這類感受已經到了凡人難以忍耐的極限,但王翰宇仍然仰仗著驚人的毅力苦苦支撐。他曉得,隻要再對峙一會兒,就能完整擺脫這無儘的折磨。時候一分一秒疇昔,每一秒對於王翰宇來講都像是度過了一個冗長的世紀。終究,在顛末一番狠惡的內心掙紮後,他再也冇法接受如許的痛苦,拚儘儘力使出最後一絲力量,強行突破了第三層天國的束縛。
“你隻不過是個自擅自利的傢夥。”
鐵樹天國的法則很快通過體係通報到他的腦海:
可就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中,王翰宇的靈魂竟緩緩升起,彷彿超脫了精神的束縛。那些深深紮入體內的鐵刺,現在竟如同貪婪的巨獸普通,猖獗地吞噬著他過往所揹負的各種罪孽。跟著罪孽被一點點吞噬殆儘,統統積存在心頭的負麵情感與痛苦也垂垂被剝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