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我有些奇特。”韓文約道,“當日在黃梨鄉,安王到底是如何從韋江南部下逃脫的?韋江南主動投案,恰好還是投的長安府,這又是誰的手筆?”
“南宮第一,暗裡常跟安王在一起喝酒。”
“如此說來,南宮第一已經是安王的人了?這廝向來自視甚高,高慢冷傲,怎會甘心做安王的虎倀?”
韓文約搖點頭:“我派人暗中去安王府查探過,一無所獲。”
那池青蓮,本是終南山為黃巢籌辦的,現在落在了李曄手裡,黃巢循跡而來,想必目標並不純真。
“黃兄,就此彆過。”酒樓門前,李曄拱手與黃巢道彆。
固然方纔他的確有過這個動機。
黃巢屈膝而坐,先敬了一杯酒,然後自報家門:“鄙人黃川,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功名不易得啊!”李曄裝模作樣感慨一句,隨後又正色道:“不過我看黃兄麵相,當真是貴不成言,今後必能成為一番大業,麵前這不順之事,不必介懷。”
“王建!”眉清目秀的宋文通,頓時滿臉殺氣。
“那韋江南的事呢?”
......
韓文約皺了皺清秀的眉頭,疊放在腹前的雙手,十指不斷膠葛,嗓音沙啞而降落:“自打韋保衡被問罪,陛下便病了,原覺得隻是偶感風寒,現在看來,環境彷彿不太妙。”
李曄宿世對黃巢影象深切,酈郡主吳悠,便是隕落在黃巢亂軍攻破長安的混戰中。
“若不是南宮第一,另有誰能擊敗韋江南,並且節製他?”
王建望著蹲在屋頂上,端倪陰沉的宋文通,微微歎了口氣,他從腰間取出用油紙包裹的一隻蒸雞,信手撕下一隻後腿,遞向宋文通:“來一隻?”
“你又不是女人,還怕吃胖?”王建滿不在乎,見宋文通不吃,便把雞腿塞進了本身的大嘴裡,吃得滿嘴是油,如宋文通所言,他的確腰肥體圓,胖得能夠,身上的橫肉加在一起,怕是不下三百來斤。
“那殿下呢?”侍衛問。
“哼,這傢夥向來桀驁,我差人去問他,他竟然直接把我的人打了返來!”
“鄙人本籍曹州,不瞞李兄,鄙人是為來歲的春帷貢舉而來,說來忸捏,半生貢舉,至今何嘗獲得功名。”
李曄看著黃巢笑了笑:“兄台既然有此雅興,鄙人樂意作陪,請!”
王建歎了口氣,看著他:“明天的事如果辦成了,歸去我讓你打上一百拳都不是題目。”
“就這麼辦!”
“南宮第一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