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嬪娘娘送來了兩尾新奇的紅鯉魚,傳聞是破冰從太液池捕的。”
篤篤的木魚聲從獨一亮著燈的竹林精舍傳出,在沉寂無人的夜裡傳出好遠。
一尼盤坐蒲團,左手轉著佛珠,閉目喃喃念著經文。
大覺寺一事,恬嬪對她和睦很多,雖無決計交友,常日也有來往。燕脂想了想,“夏季的魚肉質最潔淨,清蒸吧,做好後,送一條去延禧宮。”
一燈如豆。
“朕要一個健安康康的皇子,做不到,你就去死!”
竹屋不大,隻要一桌一床一佛龕。
燕脂身子矯捷,風擺荷、斜插花……高難度行動信手拈來,旁觀的宮女一陣喝采。反是皇甫覺這一對,因了他的威勢,宮女們束手束腳。皇甫覺也不急,不緊不慢的兜著燕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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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孃的性子更加懶惰,若無皇上護著,在宮中恐怕寸步難行。
與他說話也是懶懶的,隻坐了坐便窩去床上晝寢了。
轉去閣房,看她抱著被睡得正香,鼻尖處已有精密的汗珠。謹慎的將她移去內裡,本身和衣躺了下來。
蹴鞠、馬球、射箭、擊劍……甚麼都有。
“皇後孃孃的身子如何樣?”皇甫覺負手站在窗前,剪影清臒,語氣平平。
貳內心略略煩躁,吃了韓瀾這很多天的藥,她的身子看起來並無好轉。
一場蹴鞠下來,世人俱是大汗淋漓,皇甫覺除了髮髻亂了些,神情自如。燕脂咬了咬牙,抓住他的手,“我……我要射箭。”
他料得她力量不悠長,佛頂珠傳球時,一晃身便把球截走了。
黑衣人哈笑了一聲,“緣空,緣起緣落總成空?到了本日,你才明白那隻不過是鏡花水月好夢一場!隻可惜,我姐姐死了,我弟弟也死了,王家高低親族近千口頓時也要死了!太妃終也有死的一天,拿甚麼臉孔去麵對王家列祖列宗?”
移月不由莞爾,“皇上起的時候娘娘還冇醒呢。每天夙起皇上都會練半個時候的拳的。”
當下也不說,直接甩了外袍,“想如何玩?”
皇甫覺修直的眉揚了揚。她有多怠惰,恐怕冇人比他更清楚。
移月道:“娘娘今兒夙起醒來,便有些頭重腳輕。要喚太醫來看,娘娘隻說是沾了寒氣,熱熱的喝了一碗紅糖薑水。”
燕脂她們玩的是白打,不看進球多少,首要玩的是技能和花腔。她點了移月,海桂,和來喜,皇甫覺順手指了三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