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降落嘶啞,似粗糙的砂礫掠過肌膚。
能做的不能做的,讓人感到極度恥辱意誌崩潰的事他都做了。竟然,竟然用舌頭……
握著橫杠的手苗條穩定,漸漸放低了挺直的脊背。
燕脂下認識想去摸,卻被他拍動手來,不由皺眉道:“冇事,不謹慎磕了一下。”
皇甫覺悶哼一聲,單臂把她托起抱在懷裡,又往那溫軟之地貼緊幾分。
燕脂一手捂著唇,一手奮力抓了甚麼,擲向歲寒三友的窗紙。
一隻喜鵲停在報歲梅的枝頭,喳喳叫了幾聲,偏過甚,烏溜溜的眸子盯著窗內,卻拿那嘴篤篤的啄鎏金鏤空的窗欞。
皇甫覺無聲的笑起來。
皇甫覺在寫福字。
她上身衣物無缺無損,隻是兩條頎長的腿被他架在肩上。她特長遮著眼,死死抿著唇。
鵲兒撲棱棱飛走了。
天佑瞪著他,俄然咧開嘴便大哭起來,“娘娘……娘娘……嗚嗚嗚”
海桂哈腰陪著笑,“小世子,皇上和皇後孃娘頓時便參議完了,您再等等,再等等。要不,您吃塊桂花糕?”
他持續陪著笑容哄這個小祖宗,“小世子,您如果等不及,有甚麼事跟主子說說可好?主子處理不了,再去喚娘娘。”
心中兩下煎熬,模糊便有一種刺激。
他的手指並未馬上拜彆,向下托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偷得一個吻。似呢喃,似嗔怨,“如何這般不謹慎……”
燕脂不由一怔。關止……止殤所說的可托之人,這麼快便趕上了?
他低低說著,手順著腰攀爬上來。
燕脂的聲兒已沙啞,軟的一個手指也抬不起,已顧不上置氣,隻在他耳邊軟語求道:“……快一點……好不好……阿綠……阿綠……你欺負……我……不要了……不要了……”
皇甫覺的語氣很有幾分哀怨,“除夕過後便要沐浴齋戒,祭六合先人,七日不能見你,我要討點福利……”
皇甫覺的臉離她很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眼眸,隻餘一點黑,像無儘的夜,專注的望著她。
海桂滿頭是汗,忍不住內心低低哭娘。
“砰砰”小寺人叩首的聲音。
屋內日光恰好,屏風上的人影纖毫畢現。
燕脂輕喘一聲,大大的一滴墨汁浸在了丹絹上,他的手在胸前肆意搗蛋,吃緊按住他,“皇甫……覺,你瘋了不成!”
移月怒斥小寺人,“如何回事?走路不帶眼睛的嗎?傷了娘孃的鳳體,細心你們的腦袋!”
年關將近,宮中又接二連三的出事,皇甫覺著司岑溪將皇宮設防重新擺設,從禁軍中抽調多人到宮中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