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卻越來越遠,終究連髮梢一點墨色也消逝不見。
皇甫覺仔細心細繫好她的衣衿,柔聲說道:“一整天冇如何吃東西了,我喚移月服侍你洗漱。”
她不肯轉頭,粉色從耳畔伸展到了頸中。□鈍鈍的疼,俄然便起了憤懣的心機。
紅幔悄悄飄蕩,漫卷處帶出一聲嚶嚀,餘音嫋嫋,柔媚堪憐。
男人背對著他,正低頭撫摩女子的臉。他的身形頎長,幾近將女子全部覆蓋,隻能看到滿頭青絲瀑布般傾瀉下來。
內心反幾次複的喊,追上他,追上他!
她蹙著眉,閉著眼,微微張著嘴,臉上似愉悅又似痛苦,混亂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燕脂點點頭。見了皇甫覺,神采仍有幾分懨懨。皇甫覺見她倦倦,胃口又小,用膳以後也未分開。喚海桂捧來一個描金漆彩的紫檀木匣。
燕脂忍著發笑,聽他有模有樣的竄改一出《鵲橋會》。
她在霧氣中無停止的跑,跌跌撞撞,甚麼都望不見,隻要火線的身形在白練般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俄然一聲輕笑響起,三分慵懶,三分滿足,“寶貝兒,我們回宮玩兒。修忌,你幫我好好號召客人,務需求縱情。”
男人猛地昂首,鳳眸斜斜上挑,直直的對上他的眼。身子還是緩緩廝磨。
“嗯?”燕脂抬起了眼。
極寒極亮,因這美,還未移開眼角時,殺機已森但是至。
皇甫覺笑著,在她微蹙的眉間落下一吻,手上拿過藍田玉盒。燕脂見他旋開盒子,便要翻開錦被。嚇得裹著被便向床深處躲去。
青衣短打,皋比小帽,穿的是許府下人的服飾,一雙眼卻亮若繁星,來人恰是葉紫。
臉熱騰騰的紅了,撅著嘴瞥他一眼。水波瀲灩,含嗔帶怨。
“啊!”燕脂驀地坐起。
漫天大霧。
一折唱完,皇甫覺分飾兩角,蜜斯與墨客在梅樹下定了畢生。燕脂還依依不捨的牽著他的衣角。
作者有話要說:柳柳偷懶了。
藥膏清清冷涼的,驅走了大半的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