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幸運!”
非論是倡寮裡八麵小巧的老鴇,大街上油腔滑調的地痞,還是商店裡奸刁姦滑的老闆,宦海上擺佈逢源的官吏,她都能將這些能說會道的人說得啞口無言。
鳳未離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甚麼,鳳九殊俄然閉上嘴,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喜道:“真的?”
鳳未離笑,“不騙你。”
話畢,鳳九殊跳到軟榻上,隨便一趴,拽開被子,合上了眼。
鳳未離輕道。
“嗨,九九,早啊!”
鳳九殊牙尖嘴利在都城是出了名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活人給氣得半死,死人給氣得半活。
“哼――!”鳳九殊惡狠狠地摩拳擦掌,威脅道:“你如果敢騙我,看我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鳳九殊望著那張笑得邪氣的臉,另有那張毒嘴,她真是恨不得立即給他撕了。
可恰好一碰到鳳未離這隻黑心的狐狸,她就變得笨口拙舌起來。每回不是被他氣得火冒三丈,便是啞口無言。
“看到六公子也在,還真是歡暢呢。”心心笑了笑,忽又皺起了眉,“六公子,寧王府的令媛,王將軍家的二蜜斯,趙尚書家的大女人,這些日子每天去我們府探聽您的動靜,弄得大師都心煩氣躁的。八公子見到那三位女人,每次都恨不得將她們給全仍出去呢。”
鳳未離低歎。
也不曉得昨晚這丫的在哪兒睡的,整小我安閒文雅,精力腐敗,薄薄的兩片唇上掛著淡而滑頭的笑。
“哼――!”
心心提著食盒剛走到樹下,突見兩人從視窗奔騰出來,還來不及驚叫,便看到兩人像胡蝶翩然落於花叢,穩穩文雅地落下。
“一大朝晨就見到你這個黑心討厭鬼,真是不利!”鳳九殊皺了皺眉。
“屁幸運!”
“你……”
她睡著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孩子,溫馨敬愛,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
“九九,不玩了麼?”
那張臉可真是個禍害,鳳九殊咬了咬牙,她真是恨不得立即將他給抓破撓爛。
“你這個毒嘴毒舌的傢夥!我總有一天要把你那張臭嘴撕爛!”
心心看到吵嘴的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提著食盒向兩人施禮,“九蜜斯,本來六公子也在呀。”
“如何,九九,你又要犯花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