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回宮,為了報答他此番護送軍需前去邊疆,白墨在禦花圃擺宴,為他拂塵洗塵,攜廖雪同時出場,乃至於她並坐上首,而身為皇後的莫筱苒倒是連麵也未曾露過一次,席間,白墨時不時打量著上首郎情妾意的二人,看著白子旭時而與廖雪扳談,時而與她低笑,時而密切私語,貳心頭微微一緊。
他的隱衛連日來傳來動靜,已經有四撥人詭計阻截使臣,如果他們到手,藍羽國便有了藉口,能夠出兵攻打東耀。
一抹玄色的殘影騰空飛來,雙足在高牆外的枝椏上一蹬,剛飄落在桃花林的一處角落,還未進入寢宮,耳畔便響起了一道冷酷的聲音:“攝政王還請留步。”
固然他的主子也經常偷偷摸摸溜進寢宮,可那底子不一樣,一個是他的主子,一個是他主子的侄子,孰輕孰重,清風怎會不知?
清風緩了幾天,才把這件事奉告白青洛,讓他好有個心機籌辦。
深沉的眼眸悄悄明滅,深吸口氣,停歇掉心底的暗潮,白墨再度開口:“為何禁止我出來?”
這夜,禦花圃的宴會直到半夜時分,才完整散去,喝得微醺的世人紛繁告彆分開皇宮,白子旭在廖雪的攙扶下來到朝陽殿,洗漱後,便擁著她安穩的睡了疇昔,太後身子骨不太結實,隻露了個麵,便淩晨安設了。
讓他們誤覺得是藍宇賊喊抓賊,讓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後,再來個螳螂在後?
“我隻是……”他張口欲言,卻又在刹時閉了嘴,不是冇有見過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是冇有被人引誘,但卻從未有一個女子,如她那般,隻是長久幾次見麵,卻讓他想忘,忘不了。
“你的意義是?”白墨深思一陣,腦中俄然閃過一絲動機:“是軒轅國暗中耍的手腕?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清風身材猛地一顫,低下頭,攝政王啊,你可千萬不要見怪主子,主子也是為了主子,皇後孃娘不是您能覬覦的,這份心,您就趁著情根還未深種,完整絕了吧。
“此番前來的使臣裡有藍羽國的太子,藍羽國會做這麼傻的事?為了挑起烽火,能夠用一國太子做魚餌?”白墨沉著的沉聲說道,端倪冷峭。
丟掉羊毫,她斜睨了小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也不想想,冷宮有甚麼不好?不消每天早上起來存候,不消整天戴著麵具和人演戲,也不消整天驚駭誰會來算計我,安溫馨靜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