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半夜,黑燈瞎火,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要出來一個女子的寢宮?還一副理所該當的口氣?清風滿臉黑線,卻始終攔在白墨跟前,“攝政王,皇後已經歇息了,你若想覲見皇後,明日可進宮向皇上請旨,現在這個時候,若讓旁人曉得,對皇後的名譽不好。”
“你的這份心機最好絕了,”白青洛徑直開口,嗓音裡多了幾分冷意與霸道,“她現在是你的皇嫂,不要給她招惹一些不該有的費事。”
他如何看不出攝政王眼底與自個兒主子如出一轍的顛簸?他的主子還未修成正果,如果攝政王在插上一腳,那不是更盤曲了?
丟掉羊毫,她斜睨了小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也不想想,冷宮有甚麼不好?不消每天早上起來存候,不消整天戴著麵具和人演戲,也不消整天驚駭誰會來算計我,安溫馨靜的,多好。”
清風收下禮品,冷靜點頭:“是,主子必然會交給皇後。”纔怪!
莫筱苒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一”字,她這個曾經的三好女人,現在也成為了文盲一名,連個字也不會寫了。
白墨不悅的眯起眼,渾身披髮著傷害至極的氣味,“如果是皇叔前來,你也會如此說嗎?”
莫筱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在書桌上無聊的用羊毫臨摹字帖,聞言,輕笑道:“你忘了,我但是被太後下旨軟禁的,這類場合我如何能夠列席?”更何況,她纔剛暴揍了一頓白子旭,那人豈會想要見到她?
“皇上也過分度了,攝政王回朝,拂塵宴他竟也不給蜜斯知會一聲,如何能如許啊。”小竹瞪眼著窗外,禦花圃的方向,夜幕下,那方燈火透明,紅通的燈火幾近要將天也襯著成白天。
白青洛眼眸微閃,“不解除這個能夠,軒轅無傷一貫行事乖張,心機周到,想要教唆東耀和藍宇的乾係,而他則做螳螂,”嗓音冰冷入骨,“暗中加強鑒戒,另有兩日,兩今後,兩國使臣便將到達皇城外的寂靜亭,到時你親身前去驅逐,若暗中人還想脫手,這兩日是最後的機遇。”
白墨麵色難堪,緊抿著嘴唇,低頭不語,看著桌上的茶杯,清澈的茶水倒影著他的容顏,神采多少龐大。
白墨眼眸微微一閃,再度抬首,看了眼靜肅立於夜幕下的鳳棲宮,眉宇間一抹不捨悄悄流轉,雙足在地上一蹬,騰空躍起,朝著宮門的方向分開,空中傳來他臨走前悄悄吐出的一句話。
清風翻身從樹上躍下,抱拳道:“主子清風拜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