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的甩了甩袖子,回身拜彆。
白子旭握著羊毫的手猛地一頓,眉梢微抬:“哦?”
見她這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廖雪覺得她隻是強裝平靜,勾起一抹對勁的笑,“如何,你不肯聽了?也對,姐姐你固然貴為皇後,卻從未侍寢,又怎會有子嗣?更何況,皇上那麼討厭你,怎會答應你產下龍兒?你會在宮中孤傲終老。”
就是這副口氣,就是這副神采。
一想到在莫筱苒手中遭到的屈辱,白子旭的呼吸一重,麵含薄怒。
“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丞相出聲,以他為首的文官同時複議,一大幫人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設想很飽滿,實際很骨感,想要懷胎?你就該冒死去勾引白子旭,而不是在這裡和我膠葛。”莫筱苒懶得理睬這個女人,“我要睡了,你難不成還想留下來看我睡覺嗎?”
連續七日,白子旭還是冇有命令開釋莫筱苒,彷彿是要讓她在牢中紮根,度過餘生。
禦書房。
“皇上,皇後雖失禮,但她未曾犯下不成寬恕的大錯,請皇上三思,寬恕皇後之罪。”
“有夠變態的。”狠狠打了個顫抖,她和衣躺在石床上,懶得為這女人多費一分精力。
“你也感覺理應寬恕皇後之過?”白子旭傷害的眯起眼,甚麼時候攝政王也與丞相站在同一戰線了?為何他會幫皇後說話?
“是,”白墨低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苦澀,天子逼他開口,隻為教唆他和丞相的乾係,想要讓他二人鬥得水火不容,他的好皇兄,何時變得如此心機深重了?
“對了,去母後那兒問問,那名宮女是否情願開口。”白子旭驀地想起一向被囚禁在慈寧宮佛堂的小竹,嘴角彎起一抹和順的笑。
白墨微微點頭,麵上還是是一副波浪不驚的模樣:“丞相多慮了,本王隻是感覺皇後罪不至此。”
“準。”白子旭輕靠著龍椅,麵上掛著一抹暖和的笑,表示禦史開口。
“請皇上三思。”
白子旭將摺子留住不發,交丞相代為批閱,下首一名禦史俄然從行列中走出,撩袍跪在朝堂中心,“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李泉吃緊從內裡走了出去,法度略顯短促,擦了擦額頭上的泌汗,他恭敬的朝著上首正在批閱奏摺的白子旭屈膝施禮:“皇上,剛纔天牢的牢頭派人來回話說雪貴妃去擅自見了皇後。”
“是,主子這就去。”李泉弓身退出禦書房,順著長廊,朝著慈寧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