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想殺你,你還會有抵擋的機遇嗎?”白青洛勾起一抹涼薄的含笑,笑容冷入了骨子。
莫筱苒心頭冷嘶,神經愈發鑒戒起來。
話音剛落,白青洛驀地回身,眸光通俗悠遠,一襲墨色長袍,富麗貴氣,雙手天然垂落在身材兩側,周身的微弱內力全數收斂,彷彿一把入鞘寶劍,卻難掩一身傷害的味道。
彷彿看著她,內心的縫隙就會被裝補得滿滿的。
邊疆時有戰亂,朝堂暗潮澎湃,他的心機為何要放在一個已經淪為棋子的女人身上?
看看這場景,看看這氛圍,她這張嘴就不能誠懇一點嗎?
“果然是人至賤無敵!”莫筱苒怒極反笑,話語裡透著絲絲寒氣,“你一再白日突入鳳棲宮,就不怕被人抓住嗎?”
莫筱苒移開眼,捂著胸口,想要撫平心口的混亂情感。
好像絲綢般的墨發堆砌在莫筱苒的前胸後背上,一身冒著熱氣,臉頰被熏得微紅,她瞪大眼睛,雙目噴火,赤著腳站在木桶外的水泊中,冷冷的看著白青洛。
白青洛緊抿著嘴唇,渾身披髮著一股好像冰川般的寒氣,墨色的長袍在空中一劃,竟化作了一顆流星,刹時奔騰出了寢宮。
Shit!
話剛脫口而出,她就煩惱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本身,這叫甚麼話?如何越說越含混了?
心猛地漏了幾拍,他應當頓時回身,可眼睛卻彷彿定格在了那抹倩影上,雙腿在地板上紮了根,動不了。
可恰好,內力已經凝集在掌心,隻要悄悄揮出,便能夠將她斬殺在此處,但手臂如同被千斤重,如何也揚不起來,彷彿心底有一個聲音正在說著:“殺了她,你會悔怨畢生。”
“喲,真難為你彼蒼白日偷窺我這個有夫之婦了!”特地咬重了有夫之婦四個字,莫筱苒心底的那團火是愈燃愈烈,“說,你到底來做甚麼?”
為甚麼啊……
“無恥!”莫筱苒低喝一聲,若非顧忌白青洛的技藝,她早就衝上去,撕爛了他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
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降落嘶啞的話語遲緩飄出唇齒:“傳聞,你又一次將皇宮鬨得雞飛狗跳。”
豪華的寢宮,一扇繡著歲寒三友的屏風反對在兩人之間,視野隔空對望,一個深幽冷僻,一個埋冇肝火。
“或許我能夠幫你。”白青洛理不清楚本身究竟為甚麼在聞聲隱衛回稟,她被白子旭疏忽,被禮部的官員欺負時,心底竟會升起淡淡的肝火,更是鬼使神差的白日入宮,隻為了想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