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她的小竹究竟在那裡?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尖叫聲,刀尖碰撞上,擂鼓警鳴聲,驚得整座山林的鳥兒展翅哀鳴。
風仍在持續吹著,如同野獸泣血哀鳴。
莫筱苒眼裡已看不見周遭的統統,跌跌撞撞跑到那處燈火透明的營帳外,賣力保衛的兵士早已朝著山路口堆積,這方幾近空無一人,唯有冷風不住吼怒,衣訣撲撲作響,鑲嵌藍色絲線的帳簾也在風中高低飄舞,她進步的腳步緩了緩,握著刀柄的手幾近泛白,越是靠近,心中的不安更加大了起來。
到死,他那雙惶恐的眼眸也未曾閉上,屍身微微閒逛幾下便倒落在地,莫筱苒一身紅色褻衣被紅色的鮮血染紅,她緊握著刀柄,嘴角咧開一抹嘲笑,這幫兵士十足該死!
“哈哈哈哈,那娘們的滋味可真夠勁的,這都一天一夜了才暈倒,東耀的女人絕對是天底下最帶勁的,夠爽。”一名流兵從營帳外顛末,臉上還掛著一抹奸笑,朝著火伴喋喋不休說著甚麼,眼裡精光閃動,那模樣彷彿享用了美食,意猶未儘。
他們嘴裡的女人,是小竹嗎?
……
她要帶她走!帶她分開這個鬼處所,帶她回家。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小竹?”腳步停在小竹身邊,她再度喚了一聲。
嬉笑聲不斷於耳,莫筱苒隻感覺冷,整小我板滯的站在帳簾後,神采木訥,腦海中一片空缺,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笨伯,曾經爬到科長位置的女人,如何能夠不奪目?
心沉甸甸的,多少擔憂,多少惶恐,多少氣憤。
莫筱苒瞳孔猛地一縮,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擊中般,雙腿一軟,手中大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嘴唇顫抖著,神采已是慘白一片。
心咚咚咚咚緩慢的跳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的,艱钜的吞嚥了幾下,終究到達帳簾外,短短數米的間隔,於她來講,卻猶若滄海桑田,狼籍的青絲在風中扭捏,劃出一道道冷冽的弧度,透過帳簾的裂縫,模糊能夠看到營帳中,地上悄悄躺著的不著寸縷的女子的身材,白花花一片。
如何能夠?
莫筱苒如同雷擊般,猛地回過神,一把翻開帳簾竄出營帳,隻見營帳外的虎帳,人影閒逛,喧鬨一片,遠遠的,模糊另有黑壓壓一片人,從山路上直衝而上,她緊咬著牙齒,一把揪住一個從麵前跑過的兵士,粗聲問道:“被你們抓住的女人在哪兒?”
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