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宮女有骨氣,兒子已經查問過一次,她甚麼話也不說,看來,明天也彆想問出甚麼了。”白子旭感喟道,如果不是要留著她管束莫筱苒,就憑這個宮女目無尊卑,他就得讓她嚐嚐宮中的極刑!
他也不曉得,為何莫筱苒會俄然不傻了,若早知如此,當日,他斷不會承諾送她進宮。
莫筱苒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度過了兩天,最後,她吃的是餿飯,喝的是餿水,對於經曆過警隊練習的莫筱苒來說,隻要能吃飽,她底子不在乎吃的是甚麼。
“欺君罔上,目無國法,你說朕該將她如何?”他將問題拋給了丞相,倒是真想看看,此人會給出如何的答案。
“你說,世上怎會有如此古怪之事?一夜之間傻子不傻了,能夠嗎?”白子旭一掌重重拍在龍案之上,震得桌子嗡嗡一顫:“莫青,你的女兒到底在公開裡運營些甚麼?”
“老臣當真不知啊,皇上,,”莫青老淚縱橫,他是真的冤枉,堪比竇娥,一滴滴豆大的淚珠在地板上飛濺開來,白子旭見他神采無異,倒是信了兩分。
白青洛來了?
莫筱苒雙眼猛地展開,黑暗中,她已經聞到了那股熟諳的龍舌花香。
莫筱苒自打進了天牢,沒哭天喊地的告饒,也沒吭過一聲,倒是落拓安閒,彷彿置身在自家寢宮中普通,實在讓這幫牢頭看愣了眼,他們何時見過這麼誠懇的犯人?一個個一頭霧水,揣摩著,這皇後莫不是又傻了吧?
“還好,歸正淋不到雨,餓不著肚子。”莫筱苒倒是落拓安閒,雙手托住後腦勺,一派閒適得意的模樣。
哀嚎聲逐步減小,到最後小竹已是氣若遊絲,桂嬤嬤擦著額頭的汗珠從佛堂跑了出來,朝太後點頭:“太後孃娘,那宮女暈疇昔了,還是不肯開口。”
太後漫不經心的端起桌上的茶盞,悠然品茶,白子旭更是一手支著眉角,閉眼假寐。
莫青是隻老狐狸,深知,若莫筱苒受罰,丞相府必受連累,現在丞相一脈,與皇室是一條繩索上的螞蟻,一榮俱榮,一損皆損,若莫筱苒被正法,皇後豈不是要輪到兵部尚書之女來坐?這絕對不可!
“老臣……老臣……”莫青吞吞吐吐半響,終究,雙眼一閉,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臣請皇高低旨,謹遵皇上之命。”
“罰是必然要罰,但後位,不成廢!就讓莫筱苒在天牢中持續待一段光陰,算是小懲大誡,哀家還得問問她身邊服侍的宮女,這莫筱苒到底是如何不傻的。”太後眼中掠過一絲精芒,話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