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苒點了點頭,又戲謔的看了滿臉通紅的小竹一眼,長歎道:“春季快到了啊。”
清風忍不住在心底一陣哀嚎,甚麼叫見色忘友?甚麼叫舍報酬己?他的主子竟然為了奉迎一個女人,將他給推出去了!
莫筱苒連連點頭,朗聲笑道:“好!”
小竹與清風站在畫舫後,遙遙看著船頭的二人,落日的餘暉覆蓋在他們兩人身上,男人席地而坐,輕操琴絃,目光和順如水,諦視著船頭的女子,她一襲暗色錦袍,馬尾在風中搖擺,嘴裡隨性的哼唱著歌,偶爾提壺往嘴裡灌著烈酒,清秀的麵龐,有紅暈正在快速伸展,媚眼如絲,卻帶著幾分清純,似披髮著勾惹民氣的魔力。
“主子啊……”清風忍不住一陣唏噓長歎,這琴聲,異化了多少真情實意?多少顧恤,多少溫情,多少柔嫩,之前主子的琴,多是冷酷入骨,大氣澎湃,唯有本日,這一曲,隻為一人彈奏。
新奇的妖嬈。
白青洛寵溺的看著她,那裡會聽不明白她的意義,這女人,沒見她的丫頭都快把頭給埋胸口上去了嗎?
承諾啊,快承諾啊!
白青洛輕掃了她撐在本身肩頭的手掌一眼,嘴角劃開的笑,愈發暖和,在她麵前,他或許前半生加起來發笑的次數,都比不過與她在一起的一天,“想不想學?我能夠教你。”
“是,但是……”
清風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滑倒,右部下認識想要去抓身邊的著力點,卻抓住了小竹的衣衿,她口中一聲驚呼,整小我朝前撲去,恰好壓在清風的胸口。
“倒也是。”白青洛點頭附和,“你方纔有幾個音沒有走在調子上。”
清風忍不住在心頭淚流滿麵,這叫個甚麼事啊?
舒坦的伸了個懶腰,臉上帶著輕鬆的笑,一派閒適悠然,深色的錦袍衣訣在風中翻飛,劃出一道道美好的弧度,白青洛朝著清風投去一個眼神,後者鑽進船艙,出來時,手中已謹慎翼翼的抱緊了一把七絃琴。
“蜜斯!你曲解了。”她伸開就要解釋。
莫筱苒嘴角一抽,快步走疇昔,一身的酒味,右手重重拍在他的肩頭:“你也不消這麼當真吧?不過是隨興所至,至於嗎?你精通樂律,我是半點不懂,彆拿你的好處來比我的弊端,昂?”
“你歸去吧,我讓清風在暗中護著你。”白青洛停了步子,悄悄的站在幽徑青石路的絕頂,目送她的倩影漸行漸遠,心底騰昇的滿足,讓他的心,如同被丟進了蜜罐中,一起甜到了心窩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