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洛眼眸微微一沉,嘴角滑開涼薄的弧度:“然後呢?”
“會,”一道嘶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她錯愕的回身,就瞥見白子旭一襲墨色長袍,悄悄站在寢宮中心,而小竹則不見了蹤跡。
“你倒是神出鬼沒啊,來我的鳳棲宮,就像是出入自家院子一樣,真本事。”她不陰不陽的笑著,悄悄彎起的嘴角,帶著些許嘲弄的弧度,回身,走到軟榻上緩緩坐下,慢悠悠捧起桌上的茶杯,用餘光瞟著他:“你剛纔說白子旭和太後會犒賞我?”
白青洛微微眯起眼,眼底深沉無光,似一泓死水,波瀾不驚:“清風引她分開鳳棲宮了。”
白青洛嘴角漸漸揚起,薄唇輕吐:“賜你三尺白綾。”
“你說,如果有一日我的後位被廢,太後和白子旭會不會也給我一大堆犒賞?”莫筱苒站在寢宮的雕花窗戶邊上,幽幽的問道,時價中午。
“皇後,哀家如許的懲罰,你可對勁?”太後轉而看向莫筱苒,想要摸索一下她的意義。
拋下這麼一句話,莫筱苒回身就走,跟個疑芥蒂的人說話,她怕被感染。
“恩,我曉得了,”莫筱苒可貴靈巧的點頭,目光幽幽掃過他,“白青洛,你不感覺你放在我身上的重視太多了嗎?”
“……”莫筱苒眼角一抽,“你玩弄我?”
“等等。”腳步方纔邁開,身後便傳來了白子旭的低喝聲,莫筱苒莫名其妙的轉過甚去:“皇上另有叮嚀?”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他是女人嗎?
可這句話,莫筱苒不知為何,不敢等閒問出口,隻能欲言又止的盯著他,她信賴,他能明白本身的意義。
莫筱苒不自發的摸了摸肩頭淤青的部位,“好多了,多虧了你的藥膏。”
白子旭被莫筱苒的話一堵,隻感覺內心憋屈得很,甚麼叫隻是頂著皇後的頭銜?她在宮裡作威作福,胡作非為的時候,如何不這麼說?現在該她出麵的時候,她恰好打起了退堂鼓?
“朕問你,你與攝政王當真沒有其他的乾係?沒有一絲一毫的私交?”這個問題困擾了白子旭好久,前次在鳳棲宮,他第一次見到白墨和莫筱苒獨處,為了一個宮女,他竟然會從王府解纜,親身送入宮來,可疑!
白子旭的心咯吱一下,沉入了穀底,而廖雪呢?本覺得已身在天國,好不輕易往上爬了一截,覺得能爬出來了,卻被太後一句話又給拍了下去,神采暗淡,一片絕望。
莫筱苒聞言,收回眼神,瞥了火線的白子旭一眼,嘴角悄悄扯出一抹調侃的笑容:“皇上是哪隻眼睛瞥見我內心很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