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琦喪子之痛,實難壓抑,抬掌便欲和黑袍人比武。
又道:“但是那樣我就要從這世上消逝了,我可冇有那種大恐懼的捐軀精力,不過呢,如果你肯滿足我一下,我倒是能夠考慮考慮。”
穆愉自那日傳聞了惡修是來找她尋仇的,便始終寸步不離的守著,說是不眠不休也不為過。
黑袍人略有嫌棄的瞥了一眼已經褲襠潮濕的吳王,說了聲“走”,便轉成分開,四個鬼麪人緊隨厥後。
帝高陽並不知他們所想,她這會兒正在甜睡,這幾日露麵的都是她的兼顧。
“隻不過甚麼,你快說!”穆愉急道。
吳王看謝琦這個模樣,早就已經大氣不敢出,誠惶誠恐的候在了一邊。
她模糊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上為何會有這類感受。
“這是如何回事?”帝聿見狀,微微驚奇,本來還覺得會大乾一場呢,冇想到謝琦竟然早早的被人處理了。
被嚇死的?
固然她甚麼都冇有說,身上的氣味也冇有變過,但他們就是莫名有種不對勁的感受。
兼顧又切近了他一些,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語氣含混的道:“我想要你!”
聞聲,帝高陽轉頭,淡淡的問道:“你有事?”
大齊阿誰躺在地上裝死的人,眼睛扯開了一條縫,見出去的都是天順的人,便展開了眼,坐起家喊道:“等等!”
“帶我去見帝高陽!”
“找我?”帝高陽道:“尋仇?”
穆愉聞言,本來有些絕望的心又燃起了但願,他忙問:“你說,要我做甚麼,我必然滿足你!”
“我冇事。”帝高陽笑了笑,道:“先去找劉昭,讓他把這裡先措置一下。”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被連番頂撞的兼顧非常不爽,目光一轉,有些不懷美意的道:“你覺得床上躺著阿誰半死不活的人,還能護著你不成?我實話奉告你,她現在修為儘失,你如果惹我不快,我就反噬了本體,讓她今後從這個世上消逝!”
穆愉聞言轉頭望著床上的帝高陽,眼角有淚垂下,本來她竟是為了他才如此的麼?
且她也未曾做過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哪來的仇家?
隻是她實在想不出,這世上會有誰來和她尋仇,活膩歪了麼?
謝琦感受渾身疼的要死,連說話都艱钜起來了,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不知,她在哪。”
溫熱的氣味噴灑在穆愉的耳垂上,有些癢癢的,聞言他下認識的推開了兼顧,咬唇不語,麵上糾結之色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