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狀師_第2章 (二)夜間事(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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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側耳聽了聽,彷彿感覺有些異動,又不大敢必定。倉促爬上樹頂朝外張望去,公然見不遠處有模糊火光,蜿蜒如蛇,成一字長陣,漸漸朝此地靠近。

“天老爺不幸不幸我們吧……”

還能有甚麼啟事呢?陳珈蘭深思著人間萬物之事不過就是天災與*,*自不消多說也,那西北邊疆累累堆疊的白骨便可證明,剩下的便隻要天災了。

趙三九是起夜的時候發明賊蹤的。

“你在乾甚麼!”

他和公子都受著傷,即便隻是二十來個莽夫,應對起來怕是也非常吃力。更何況另有仇敵在暗處,毫不成透露他們的行跡。

“這裡的官府莫非也不管管?”阿青皺著眉頭問。

一是防賊,怕火光引來不速之客,二來也是因為這群災黎窮得玎璫響,連燈油都擠不出一滴。

半夜時分。

阿青垂下眼摸了摸胸口,底下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誰也不曉得衣服上麵覆了一層又一層的麻布,隻為了擋住那道深切皮肉的傷口——如果當時冇穿護甲,那一劍再偏兩寸就能要了他的命。

“不是敵襲。”阮孟卿還是點頭,“恐怕是……”

“小兄弟我曉得你想說甚麼,可這天下烏鴉普通黑,有幾個當官的是清明淨白為國為民的?不搜刮民脂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錯囉,你還真希冀他無能點實事啊?”

言罷,阮孟卿淡淡地歎了口氣,似是對災黎的憐憫又似是對官員的絕望。

“賊來了!”

……

趙三九內心俄然格登一下。

達到目標,車伕悻悻地閉上嘴,自發離遠了些,不再去煩她。

阿青貼在牆上支起耳朵,隻聽有鳥雀撲棱著翅膀從樹梢騰空而起,接二連三,還挺熱烈。這點纖細的動靜如果在白日恐怕不值一提,在沉寂的深夜則顯得尤其較著。

阮孟卿以食指抵唇,寂靜地搖了點頭,表示阿青聽內裡的動靜。

他如同幽靈一樣潛行過來,他們則耽於談天,竟半分也未發覺。

都是餓得快死了的時候,偷東西有甚麼不對?

黑影淬了一聲:“假狷介。”

車伕眉一抖,瞪眼道:“看,我說甚麼來著!”

“恰是,我……”

這此中,莫非另有啟事?

一陣悠悠的冷風吹過,吹動他的襟袖。

那雙眼睛很清,很透,像是一潭從不會有波瀾的深水,卻又非常的敞亮,彷彿先前睡著時的模樣隻是假象。

起碼他家公子就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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