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珈蘭挑眉。

“太子殿下尚未迎娶太子妃，微臣實在不敢超出殿下先行考慮婚姻大事。”

金玉樓的笑容立即一滯，幾近凝固在了臉上。

正值夏季，蓮花村的蓮花盛開的時節，一朵朵粉的、紫的、紅的開滿了一個又一個水池。因著蓮花村風景高雅，又恰處通往都城的官道上，是以常常有奔著都城去的外村夫在此處落腳。

“民氣果然龐大難測。”

那就是說，既無人證也無物證。

他整整衣襬就要跪下，卻被天子及時攙扶了起來。

阮孟卿捧著木盒雙手遞上，低聲道：“雖有喪失，但，幸不辱命。”

“小五兒說有些人不喜聽實話，我剛纔的言語能夠多有衝犯，以是來和你賠……呃，賠個不是。”

金少爺明顯不是個善於報歉的人，磕磕絆絆地背完腹稿，便見陳珈蘭雙手抱臂，一臉冷酷地靠在門的另一側，不喜不悲地點了下頭。

更何況現在朝廷內憂患重重，官官相護貪汙*，國境外外族虎視眈眈，隻等從中原版圖上撕扯下一塊來，哪怕賢明現在上偶爾也有力不從心之時。

朝霞如火，燒紅了大半片天空。蛙鳴聲伴著夕照的餘暉，一聲一聲，此起彼伏地在荷塘邊吊著嗓子。

這究竟在另有些古怪，如果想諱飾屍身身份，剁了指頭還得要毀去其臉孔，但仵作說屍身臉部並無多少傷痕，乃是天然腐臭。若不為粉飾，此般行動便是多此一舉了。

再看地上是一隻已經破裂的蓮花纏枝紋白瓷碗，煮得濃稠的紅色魚湯從碎碗底下緩緩流出，向著四周八方放開。

“微臣不敢，如果微臣有一點舉止不當，怕是第二天彈劾的奏摺便要呈現在陛下的桌上了。”

平常堆棧，有的也僅是家常菜。

陳珈蘭心中默唸，卻實在扛不住金玉樓的眼神守勢，完整敗下陣來。

忍了半個時候，終究熬不住了，便寫了封手劄喚小三兒送到了周大人手裡。

彼衰老爺一拍驚堂木，全場寂靜。

“你說的是不是本相本官自會查明。”周大人微微蹙起眉，“但你擾亂公堂實是不對。”

比如說，死者少了一截手指。

“你明白甚麼了？”金玉樓跟在她前麵朝客房走去，卻想不通他這些時候內問的題目究竟代表了甚麼。

是她見地太少了，還是這傢夥確切是個異類？

陳珈蘭：“……”

因為常常回絕也冇用。

“是冇有返來，不是說鄉試那次冇考上，就留在城裡學習，等著三年後再試一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