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如何出來的?”平陽長公主這時又緊著探聽。
未想她這神采,竟是被平陽長公主看到,立時起了迷惑,駭問道:“但是救不得了?”
薑灼彷彿很當真地聽著,又彷彿在心不在焉地魂遊天外。
“不過,這一回前朝鬨得也真短長,從你出宮之事,到被耶律拓抓走,甚而又扯上你是否與耶律拓同謀,圖謀大靖江山……”平陽長公主掃了薑灼一眼:“我說,你還是想個彆例,拋清乾係的好。”
“不過呢,我夫君之意,你雖是私出宮禁,卻受了聖上之命,說來也為救百姓於痛苦,這但是膠東郡上高低下都瞧在眼中的,隻是……那件事有些難辦,但你也不必擔憂,是非自有公論,再則朝中有徐國公和傅延尉他們站你這頭,對了,傳聞國丈趙衛尉也上書保你,如此一來,你最多降到婕妤或是美人,”平陽長公主嗬嗬一笑:“想開些,過不得幾年,聖上尋個來由再行晉封,你還是還是薑昭儀,或是薑夫人也未可知。”
“公主,開藥倒不難,隻是公主還當愛惜自個兒身子,今後並不成複興火。”薑灼說著,倒很快開出方劑,倒也簡樸,以茯苓湯下抑青丸二十四粒,先開了六服。
“娘娘這幾日但是動過怒?”薑灼冇有理睬平陽長公主的乾脆,直接問道。
薑灼這下明白了,平陽長公主心氣實在太高,功德全落到她本身身上,毫不給人家留了半分。
少頃,薑灼叫來平陽長公主跟前奉侍的嬤嬤,讓她取過先時太醫給開的藥方,自是想瞧瞧前頭到底如何治的。
薑灼忙回:“公主之脈,弦而弱,且以左為甚,必是肝火所激,此乃惡阻之症,須知怒傷肝,肝氣倒逆,少不得牽動胎氣,不過,拿此人蔘、白朮來補,以我之見,一定最合適。”
平陽長公主的內寢,這會子站了很多人,床上的病人雖有些懨懨,倒還算復甦,瞧見薑灼走到跟前,還記得衝她笑了笑,道:“你可來了,我夫君公然說話算話,把人給帶來了。”
薑灼並未幾言,直接坐到平陽長公主床邊,取過床頭早便放好的脈枕,勢在平陽長公主的小臂下,便把起脈來,一時之間,世人皆將目光落到了薑灼臉上。
“回娘娘,公主已然有孕兩月,先時也還好好的,這幾日竟一個勁地叫眩暈,到背麵更是整日吐個不斷,尋了太醫過來,隻說是傷胎,開了些安胎之藥,未想,服過以後竟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