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太醫剋日大病初癒,並不便利出宮,不過他白叟家已經言明,說這鋪子還是叫‘鄭家鋪子’,灼灼便代表我們二人做那店主,今後這鋪子能規複元氣,是你該當的本分,也替我們兩個老頭掙些酒錢,如果還這般半死不活,我們不尋你算賬,自有你地府下的師父饒不過你。”無涯先生捋著須道。
薑灼忙上前見禮,伍太醫對勁地瞧了瞧她,少不得又有些感慨:“老夫對不起鄭公啊,當初外頭鬨得這麼凶,老夫竟然臥了病,在床/上睡了好些日子,竟是剋日才知出了事,實在讓你這孩子委曲了。”
薑灼愣了半天,怔怔地接過契書,卻半天冇有說話。
世人鼓掌喝采,皆道:“如此甚好,不知何時藥放開張,我等都去捧個場!”
“他日女郎成了太醫,還是也能夠返來坐診,轉頭鄙人也好對外吹噓,說鄭家藥鋪實在了得,竟是出了太醫呢!”鄭柯道。
譚嬤嬤瞧了一眼,立時認出來者:“這不是鄭掌櫃嗎?”自是笑著福了福身。
譚嬤嬤同阿青都驚奇:“女郎莫非還在躊躇?”
“真的?”薑灼眼睛一亮,急著問道:“寶貝在哪兒呢?”
“不必如此,財帛乃是身外之物,何必掛念在心,”伍太醫忙記阿青和譚嬤嬤將薑灼攙起,又笑道:“本日來藥鋪之前,老夫但是特地去了一趟鄭府,還把鄭簠也叫了過來,你猜到底是為何事?”
“老夫同鄭家屬長還算認得,以是賣了一張老臉,給你弄來了好東西。”伍太醫這時跟個孩子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無妨,無妨,”無涯先生笑著擺手:“灼灼有這份進取心,倒是不錯,這鋪子常日裡有鄭柯在管著,本來鋪子裡很多大夫也籌辦返來了,你便同鄭公一樣,三五日坐個診,也無妨事,再說,你若長進了,也是我們鄭家藥鋪的光彩。”
這下薑灼總算得了擺脫,由譚嬤嬤同阿青扶著,一起往花廳去了。
“放心吧,鄭簠已經叫人送到你院子裡了,鄭柯早騰出一間屋來,專門放鄭公的這些行醫條記,你且謹慎收著,今後你師父心力之作能不能傳世,就看你這本領了。”
薑灼笑著想回絕,譚嬤嬤卻道:“本日是大喜的日子,自是要瞧著人精力抖擻,現在女郎但是鄭家藥鋪的店主,得意有些氣度,纔不叫人小瞧了去。”
薑灼冇法,隻能任由譚嬤嬤高低打扮,直到阿青樂顛顛地跑出去,叫道:“嬤嬤快放了女郎吧,前頭鄭柯但是又再催了,另有啊,伍太醫他白叟家也來了,正坐在花廳喝茶,還一個勁地問女郎安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