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馮嬤嬤也成了女郎知心之人,更是摸準了她脾氣,彆瞧王瑜芙對誰都和順可親,漂亮有禮,實在心中最有計算,並且等閒不會讓人瞧出來,她內心到底在想甚麼。
但是薑灼卻當場婉拒,隻說本身才德不敷,不如請有識之士,來承擔這一重擔。
馮嬤嬤又為王瑜芙揉了一會,見她像是已經眯著了,便放下帳簾,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身為王巍之女,王瑜芙從小便以為,天下之事畢竟落在一個“利”字上,那些情分之類,過分虛幻,不過卻可用來投機,就比如王瑜芙同平陽公主交友,自是為了今後出息,而她肯認下薑灼這閨中之友,也不過如此。
王瑜芙悄悄地躺在床/上,像是已然沉入了夢境,馮嬤嬤又進到屋裡瞧了瞧,見床/上之人一動不動,便又退了出去。
“小事罷了,不敷掛齒,”王瑜芙翻了個身,表示馮嬤嬤幫她揉揉腰,又隨口問:“她出了鄭府,以何為生呢?莫非還在替人治病?”
固然第二日王瑜芙便緩了神采,還是對馮嬤嬤笑容可掬,乃至還賜了一對金釵給她以示安撫,卻已讓馮嬤嬤心生了餘悸,而後倍加謹慎謹慎,明白常日裡和顏悅色的女郎,一旦被拂了意,治起人來,手腕絕敵手辣。
實在譚嬤嬤明白薑灼的設法,特彆是,鄭焯當時還陪在族長身邊。
薑灼本心自是情願接了鄭家藥鋪,但真若點了頭,以鄭家人的氣度,少不得以後會落得個不歡而散,更或者還要給說成妄圖鄭公家財,再加上之前薑灼曾上府衙告過鄭或,鄭家怎能夠冇有半分芥蒂,這趟渾水,薑灼不淌也罷了。
“譚大娘,要我們說,這鄭家鋪子便該交給我們薑大夫,她但是堂堂正正的鄭公門徒,醫術品德,儘人皆知,除了薑大夫,誰又能將鄭家鋪子發揚光大!”有求診的百姓發起。
說來王瑜芙對薑灼非常賞識,她自認目光極準,頭一回在公主府碰到薑灼,她便看出此女心機沉穩,醫術高超,小小年紀頗得王昭儀讚美,前程定然無量,王瑜芙當時已經想得長遠,感覺若能將薑灼攬到部下,今後於她絕對是個裨益。
馮嬤嬤細心打量著她的神采,一時不曉得,要不要持續往下說。
王瑜芙“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閉了雙眸,彷彿籌辦睡下。
“冇想到,連膠東王同魏少將軍都求醫上門了。”
“嬤嬤,薑灼在曹坊巷現在如何?”王瑜芙放動手中琴譜,彷彿提起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