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諸葛曜已經踏進了曹坊巷,卻不曉得本身正被阿青怨念,俄然之間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提此事,馮嬤嬤又掩嘴笑道:“提到此事,昨日在宮中,我家女郎倒是和膠東王說上話兒了,老奴在一旁瞧著,可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少有處班配。”
“聽著意義,膠東王這一趟返來,事情就該定下,昨日本是王昭儀壽誕,特地召了女郎進宮,臨走前我還聽夫人對女郎道,說是聖上對這門婚事甚為對勁,籌辦在壽宴上賜婚,誰會想不剛巧,昨日竟鬨了那麼一出,可不遲誤了閒事。”
譚嬤嬤不卑不亢地回道:“請殿下和少將軍稍等,我家女郎昨日感了風寒,老是有些行動不便的,隻是兩位朱紫到了,她自是要親身來拜見,阿青正幫她拾掇,一會便過來,但請稍安勿躁。”
隻是門外站著的那人實在讓人想不到,乃至譚嬤嬤一時忘了禮節,“哎呀”地叫出聲來。
阿青和譚嬤嬤忙上前寬解,馮嬤嬤眼瞅著薑灼這般淒慘,不免感慨,鄭無空膝下無兒無女,臨了結得了個孝敬門徒,免不得欣喜道:“實在是天理昭彰,因果有報,這不肖的駙馬伏了法,想來鄭公泉下當能闔上眼了。”
諸葛曜公然放慢了一些法度,自嘲略失深沉,實在像個毛頭小子。
“免了!”
等譚嬤嬤去送馮嬤嬤,薑灼也有些困了,阿青見她神采懨懨,便上去,奉侍她又睡了下來。
不想其彆人正在興高采烈,薑灼卻已是淚流滿麵,不管如何都止不住。
出到屋外,正趕上譚嬤嬤送人返來,阿青立時拉了她進到堂屋,口中不住地抱怨:“嬤嬤您這是如何了,偏要在她麵前提膠東王與王女郎之事,可不是往她心窩子上捅刀嗎!”
諸葛曜揉揉鼻子,持續緩慢地往前走,隨在前麵的魏長歡有些哭笑不得,緊追兩法度侃道:“炎玉想來是病了,恰好請薑大夫診一診,隻也不必如此倉猝吧。”
堂屋當中,諸葛曜同魏長歡坐在正榻上,譚嬤嬤正恭恭敬敬地給他們上茶。
實在阿青倒也感覺譚嬤嬤說得冇錯,隻如許,更覺薑灼叫民氣疼,乃至於阿青心下竟怨怪起諸葛曜,明顯已是要婚娶之人,為何還來戲弄人家女孩兒。
畢竟有客人在場,薑灼最後還是忍住淚:“多謝嬤嬤帶來這好動靜。現在真凶伏法,若來日我去了地下,也有顏麵再見師父了。”
不經意間竟又想到了諸葛曜,薑灼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諸葛曜為求公道,不吝獲咎親姊平陽公主,薑灼信賴,便是這份氣度,諸葛曜已然勝人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