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元是何人?”諸葛曜驚奇地問。
諸葛曜皺了皺眉頭,這才記起,彷彿之前聽過這名字,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無涯先生嗤笑:“鄭公蕭灑一輩子,不想臨老,竟讓個小門徒給管住了。”
譚嬤嬤畢竟是宮中出來的,便有一樣迷惑,也曉得這話不好亂講,少不得對綠意正色道:“方纔都是小郎的孩子話,一定當得了真,膠東王多麼人物,可容不得人背後嚼舌頭,便是他問到女郎,怕也隻是隨便尋個話題,有些話方纔說過便算了,切不成到外頭胡傳。”
魏長歡一笑:“王攀倒也不是不肯派人,隻是說宮人浩繁朱紫需求服侍,派不出那麼多人手過來。”
鄭簠應了聲“是”,便退了一下去。
綠意吐了吐舌頭,走到薑灼跟前福了福身:“女郎,奴該打嘴,您彆活力!”
與此同時,鄭無空在自家藥廬的後院擺上一張八仙桌,順了無涯先生的意,命鄭簠取來了他收藏已久的春釀。
“想是薑女郎體貼鄭公,纔會如此。”魏長歡笑道。
鄭無空大笑,轉頭叮嚀站在一邊的鄭簠:“給老夫把藥廬的門守緊了,女郎若問起,便說殿下一行已然分開,老夫正在藥廬裡埋頭做藥,不得隨便打攪。”
鄭無空“哦”了一聲,看了看無涯先生。
鄭無空暗自歎了口氣,義正無當初無辜被害,更是禍及滿門,鄭無空是以對太病院極是不喜,厥後更三番五次推拒太醫令之職,卻不想招來一向覬覦這一職位的王攀嫉恨,不過鄭無空底子未將此人放在眼裡,實在是感覺,在義正元一案上負有懷疑的王攀就是奸佞小人,操行過分差勁。
綠萼有些城府,曉得綠意這是失了言,也罵道:“你這丫頭倒是信口開河得歡愉,冇瞧見女郎被你氣壞了嗎?”
“方纔本王同無涯先生和仲卿商討,想請鄭公另有鄭家鋪子的大夫們得空來虎帳瞧上一瞧,此次匈奴一戰,本王部下添了很多傷兵,有一些久傷不愈,想借鄭公妙手,讓他們能儘快複元。”諸葛曜客氣隧道。
作為皇子,諸葛曜內心清楚得很,不是太病院這幫人醫術不可,而是他們屍位素餐得風俗了,再加上王攀本就是個追求之輩,上行下效,太醫的心機早不在治病救人,而放在湊趣權貴身上,這纔會鬨出洛美人一事。
鄭無空直襬手:“這孩子現在短長得很,上回診出老夫肝陽偏亢,便死活逼著老夫忌酒,這門徒不孝,竟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弄得現時喝個酒,還得躲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