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歡忍著笑,對薑灼道:“三王子這般活蹦亂跳,想來已經複原,薑女郎便下去吧,這邊膠東王同三王子另有事要談,幫吾等瞧瞧鄭公可到了。”
薑灼不由笑著求起饒來:“嬤嬤放過我吧,隨便捯飭一下便是,您也不是不曉得,那些貴女背後都有世家撐腰,我偶然與她們爭強好勝,本不是同一起人,實在冇意義。”
薑灼方纔是被耶律拓給氣壞了,才負氣使出這一招,不過她畢竟心腸不狠,隻朝了耶律拓冇有受傷的左臂動手,並且冇一會,便上前又替他複了位。
譚嬤嬤這時又發了感慨:“女郎家命好命歹,全應在姻緣上,如果眼神不濟上錯付了至心,一輩子悔怨不說,怕是連命都會丟了。”
“三王子是聰明人,當曉得本王何意。”諸葛曜用心賣起關子,隨後將一張麻紙扔到耶律拓麵前。
薑灼如蒙大赦,福了福身便辭職而去,魏長歡乃至還親身將她送到門外。
阿青感覺譚嬤嬤言之有理,在一旁擁戴:“公然如此呢,女郎雖未及笄,倒是能夠考慮此事了,如有中意的,能夠叫鄭公幫您做主。”
這邊薑灼拆完夾板,便摸了摸耶律拓的骨頭,傷口癒合得倒也不錯,心下便鬆了口氣,耶律拓這骨是她正的,為醫之道在於治病救人,不管此人有可愛可厭,薑灼都不想本身的病人今後落下殘疾。
瞧著阿青扶了薑灼往前頭走去,魏長歡不免笑著搖了點頭,這薑灼,常日不見顯山露水,本日竟然叫耶律拓吃了經驗,倒是有些意義。
薑灼眨了眨眼,師父曾成心為她辦賞花宴,彷彿也是想叫薑灼添些申明的意義,大抵為了叫她今後能在長安站穩腳根,不被人瞧輕,大人們的情意,確切是不成孤負。
“你輕一點!”後堂一張坐榻上,耶律拓又在大喊小叫,就差指著薑灼鼻子破口痛罵了:“你這暴虐丫頭,是不是用心要把本王胳膊再弄折了,好讓你們大靖冇了敵手,你聽好了,本王便是做了獨臂豪傑,也能將大靖兵馬打得落花流水。”
冇想到耶律拓這回又不號令了,臉上做出極是舒暢神采:“小美人之玉手柔若無骨,溫潤綿軟,這一捏之下,本王的胳膊倒像是全好了,本王肩膀恰好有些痠疼,你便也給揉一揉。”
耶律拓四仰八叉地斜靠在坐榻上,一臉驕易地瞧著諸葛曜:“膠東王,這些日子,一向‘多謝’你派人跟著本王,倒不消擔憂被人行刺。”
諸葛曜直言道:“本王的確叫人暗中庇護,不然三王子也不會安然無事到現在,這聲‘謝’本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