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孩子,還能被大人輕飄飄地抱起,可見平遙公主過分肥胖,薑灼瞧著有些心疼,這宮中雖錦衣玉食,前呼後擁,卻養不好一個孩子,大抵不過,是冇人在乎她罷了。
幸虧貴女們大抵也待得煩了,並不再乾脆,而是三五成群往外走去。
還冇到近前,薑灼便瞧見,崔嬤嬤陪著眾位貴女們走出正殿,明顯是在送客。
薑灼內心無可何如,明白大抵平遙公主至心不喜這些貴女,才用心說了孩子氣的話,隻是這孩子一句“隻要你陪我”,想是給本身生生拉了仇恨,這下立竿見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平遙公主笑道:“早上十哥過來,瞧見這桃林,也是喜好極了,竟然唸了詩經中的一句,甚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我聽著耳熟,剛剛纔想明白,‘灼灼’可不正應了你的名字,莫不是家中大人從詩中取來?”
“……”薑灼臉不由有些發熱,怎得好巧不巧,諸葛曜非要念這一句,隻不知他當時是如何表情。
“這等兒郎,少不得三妻四妾,聽你這般言語,倒甚有賢妃之相,實在想想也無妨,現在宮中皇後之位懸虛,到最後,還不是叫某位妃子當上太後。”
本來是寢宮門口,現在來了一名朱紫。
此時,貴女們的目光齊刷刷掃到了薑灼臉上,一個個橫眉冷對,這此中有鄙夷、有不平,而魏菓瑤瞧過來的眼神裡,更含著幾分不屑和怨怒。
“說話謹慎一些,”那位心儀諸葛曜的貴女較著深沉很多:“若叫彆人聽了去,給家中大人惹來費事便不好了。”
薑灼掉頭望了疇昔,崔嬤嬤也聽到動靜,往殿外瞧了瞧。
“老奴便不送了,各位好走。”崔嬤嬤不卑不亢地回道,薑灼卻看出來,她神采中有模糊的不耐。
薑灼特地收住步子,籌辦等貴女們分開後,她再上前去,實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主想是上回病發給嚇住了,”崔嬤嬤笑著走出過來,叮嚀人端上藥來,叫上薑灼一塊哄平遙公主乖乖喝下,才道:“想來公主最是信薑女郎的醫術,唯有女郎在中間,她才肯放心。”
另一名非常神馳:“若能嫁與這般人物,便是為妾也是情願的。”
“灼灼,此處可美嗎?”平遙公主很有幾分高傲地問道。
崔嬤嬤站在正殿台階上看了一會,便轉過身去,薑灼正想跟上,卻聽到不遠處突地響起一陣鶯鶯燕燕般的笑聲。
薑灼點頭:“天然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