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曜伸手,正要將胡服拖下來,卻俄然愣住,因為,他彷彿聽到了,屏風前麵,有甚麼不平常的動靜。
“到底出了何事?”瞧著薑灼披垂的頭髮,另有臉上模糊的淚痕,諸葛曜沉聲問道,他實在早已猜出七八分,隻怕耶律拓想要欺負的,恰是薑灼。
此處是他臨時營帳,屏風裡頭隻置一榻,一轉疇昔,裡頭景象一目瞭然,但是倒是未現人影,不過……諸葛曜低頭看著那張榻,不由好笑,哪來的刺客,竟是這般怯懦,鑽到了床榻之下?
“殿下。”聽這聲音,是魏長歡走了出去。
“本王豈是臨陣畏縮之人,一個番邦小王,不值一提,”諸葛曜邊走邊低聲道“仲卿,速去將她尋到我營帳。”
“我不焦急!”耶律拓笑得暢懷,明白諸葛曜猜出了秘聞,不免更想刺激他一下:“隻怕我那小美人等得心焦。”
諸葛曜立馬走上前去,轉過薑灼不竭顫抖的雙肩,讓她麵對著本身。
薑灼感受熱淚又要淌出來,她一點也不想讓諸葛曜看到,乾脆背轉過身,用力地用手背擦起眼淚。
若不是此時情急,魏長歡真想問問諸葛曜,為了一個不班配的女人,他真不怕丟了身家性命,乃至……幾近唾手可得的江山?
隻是現在他腹部有傷,彎不下腰去,乾脆諸葛曜用靴子踢了踢榻角:“出來,誰的人?”
方纔她提心吊膽地躲了出去,倉猝整好頭髮衣妝,卻始終不敢踏出去一步,唯恐外頭會有耶律拓的人,還等著要抓她,而方纔聽到屏風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更嚇得薑灼藏到了榻下,覺得那些人還是尋過來了。
“不管了,”耶律拓一揮手,大咧咧隧道:“閒話少敘,不如從速了局,今晚本王便要抱得美人歸,屆時定當請各位喝上一杯!”
諸葛曜向聖上告了退,回身便往行營走去,魏長歡立馬跟在身後,他自是曉得諸葛曜受傷之事,少不得不放心腸道:“殿下真要如此?不如還由我代您了局?”
諸葛曜猛地覺出不對,用切磋的眼神看著薑灼,薑灼委曲地點了點頭。
“我……”薑灼曉得本身很冇出息,方纔差點被人害了的時候,她一滴淚也冇有流,而現在麵對諸葛曜,薑灼卻哭得止都止不住。
“仲卿,你再去找一找,牢記,不要讓任何人曉得薑灼不見了。”諸葛曜決定先打發了魏長歡。
耶律拓冷聲道:“成啊,本王便在此等著,你可快些!”
魏長歡瞧出諸葛曜不悅,一時倒不知該說甚麼了,最後一頓腳,回身尋鄭無空,探聽薑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