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灼來了以後,站在馬車外衝鄭無空行了禮,看薑灼打扮的如此標緻,鄭無空如同誇獎孫女般,與有榮焉的誇了兩句,便讓阿青扶著薑灼,與譚嬤嬤一同,上了前麵那輛青頂,垂了兩條絛子,稍有些女氣的馬車。
起了個大早的好處便是,到了行宮時,還未到卯時,天氣還是一片烏黑。
薑灼聞言,如蒙大赦,從速衝那些人欠了欠身,得了一句‘懂事的孩子’,便巴巴地分開了這裡。
鄭無空早早命了管家套好兩輛馬車,現在他已經坐在第一輛藍布馬車上等了好久,女子上妝慢,他倒也能瞭解,一向不急不忙地等著。
卯時三刻一過,該來的人便來齊了。
便又有一個保衛站出來,帶著鄭無空與薑灼往內裡走去,今早又下了一丟丟小雪,薑灼踩著薄薄的積雪,腳下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倒是大氣也不敢出。
薑灼的呼吸,微微一滯,便垂下頭,看著腳下的路,不再偷瞄周遭,阿青彷彿跟著鄭無空來過很多次,為薑灼撐著傘,一向冇有吭聲,眼底也冇有驚奇或羨慕的神采,一如平常。
譚嬤嬤自個兒撐了一把傘,與兩個小丫頭一同跟在前麵,小丫頭隻是將他們送出門,不會去行宮的,而譚嬤嬤得去,她得時不時地改正薑灼的禮節,製止薑灼在這方麵出甚麼亂子。
此時取來披上,溫度恰好。
但行宮外,以及排起了長龍,有很多馬車已停在行宮外等候。
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回到歇息的處所,薑灼狠狠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真的歇息下,拿起醫術看了起來。
更加不會對這行宮有任何的反應。
更何況,她這也不算是臨陣磨槍,隻是臨陣再穩固一下已經學過的知識。
這也是薑灼和鄭無空,此主要住的處所。
他們來到時,偏院早就被人清算潔淨了,還辟出一個偏殿,當作藥房,備了許很多多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祭壇在城外二三十裡處,那是一片皇陵腳下,有著皇室宗祠,另有一處行宮,每年的沐春節,宮裡的朱紫們,以及一些大官們,便會住在此處。
鄭無空拿著當今聖上給的令牌,帶著薑灼倒是很輕鬆地進了前麵的大門,馬車進入大門後,便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路得步行。
在譚嬤嬤給薑灼打扮時,阿青便讓小丫頭拿了藏藍黑底的大氅,放在炕上烘熱了。